小厨房粥已经是熬换,换熬。
听完剑书话后,他披衣起身。
刀琴则立刻将准备好热粥端上来,搁在桌面,摆上几碟小菜,并不敢放什荤腥。只因来金陵这路上谢危实没像样吃过什东西,油腻之物则怕吃不下,二则怕伤肠胃,只这点清粥小菜较为稳妥。
他也倦于说话,坐下来喝粥。
不多时,剑书将姜雪宁带到,谢危面颊苍白,粥喝小半碗,眼皮都没抬下,道:“进来。”
这话不是对她说,她轻易便可判断。
姜雪宁也静默片刻,才迈步从樊宜兰身边走过,上台阶,往别馆里面去。
剑书则朝樊宜兰欠身,然后返回别馆,走在前面为姜雪宁引路。
原地只留下樊宜兰个。
人立在别馆门外,她若有所思,心下微有阵涩意浮出,但片刻后又付之笑。那由她带来卷精心编写诗集,如瓣轻云般,被她松松快快地随手扔,却是释怀。
她眼底掠过几分惋惜,只躬身道:“既然如此,改日再来拜会。”
剑书目光却落在姜雪宁身上:“宁二姑娘……”
姜雪宁方才已听见他对樊宜兰说话,便道:“那明日再来。”
剑书可不是这意思。
他毕竟目睹过两年前自家先生那模样,知道姜雪宁有多特殊。
挑早晨来,也说先生在休息……”
前日到昨日。
姜雪宁心底似打翻五味瓶,也不知自己究竟出于什心情回樊宜兰这句,只慢慢笑笑说:“兴许是初来金陵,路舟车劳顿,太累吧。”
初来金陵?
樊宜兰微有诧异地看她眼。
无论是面上神情,还是说话语气,皆与当年在京城当她先生时般无二。
仿佛当初壁读堂内番对峙从未发生过。
姜雪宁走进来,规规矩矩地躬身行待师之礼,道:“见过先生。”
他听也无甚反应,手捏着白瓷勺子,搅着面前粥碗,看着那点点上浮白气,却半点不问她考虑得如何,反
*
谢危是被剑书叫醒。
窗外薄暮冥冥,却比北地暖和些,虚空里浮着湿润水气,只坐起身来,恍惚得片刻,便知道不是京城气候。
梅瓶里插枝丹桂。
这觉睡得似乎有些久。
当下忙道:“不,请您稍待片刻。”
姜雪宁怔。
樊宜兰也向她看去。
剑书却没来得及解释什,返身便回别馆,又很快出来,步伐似乎急些,重新来到门口时都有些微喘,只道:“先生方已起身,您请进。”
樊宜兰:“……”
此刻她才忽然意识到,姜雪宁只问她来干什,却没说过自己来干什。
她想要问究竟。
这时身着身墨绿劲装剑书从里面走出来,本是要出门办事,顺便来打发樊宜兰走,跨出门来便道:“樊小姐,先生尚在休憩,还请您改日再来。”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站在樊宜兰身边姜雪宁。
樊宜兰登时面露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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