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道:“她总出去胡闹瞎混,妾身有心管教于她,可她猖狂惯,半点不服不说还要抄起棍棒打骂下人!长此以往,姜氏门风还不叫她败个干净!”
姜伯游着实有些烦乱。
谁也不愿外人瞧见自己家中不好事,偏生眼下就有外客,扫眼便知关键在姜雪宁身上,便道:“这些日京城里风言风语确传得到处都是,宁丫头,你母亲话虽杞人忧天些,可也是有些道理。也将双十之龄预备着谈婚论嫁,便是为着自己好,也该收敛些。今日先
姜伯游从衙门回来,才引着谢危要去自己书房,走过来瞧见姜雪宁抄着棍棒敲打仆妇脸戾气模样,眉头立刻皱起来,喝声:“这都是在干什?!还不快给放下!”
“碰”地声,姜雪宁听见声音后,又木棍打在左边那婆子背上,疼得对方趴到地上,回头看眼,才把棍子扔到地上,拍拍手。
孟氏气得打颤,指着她道:“老爷,你看看她,如今这无法无天模样,眼看着是管不!”
姜伯游心里叹气,只问:“怎回事?”
姜雪宁立在原地,唇边噙着丝冷笑,并不回话。
毕竟孟氏是主母,她们虽也知道姜雪宁不是个好惹主儿,可这回她是拖累大姑娘选临淄王妃事,便是老爷来只怕也不会给她好脸色,所以咬咬牙狠狠心,已决定看姜雪宁有要反抗苗头便下重手。
事情发展可半点没在姜雪宁意料之中,姜雪蕙竟没被沈玠选为正妃,她先是惊讶下,接着便自然地生出几分好笑幸灾乐祸。
谁让她素来不是很看得惯姜雪蕙呢?
真是怪。
这世她可没怎从中作梗,由此可见这两人说不准没什正经缘分。
谢危立在姜伯游身边,也停下脚步。
因是直接从内阁出来,他里头穿是件玄黑交领深衣,层叠地覆到脖颈下方,露出突起喉结。外面官袍褪,倒是少见地没有穿寻常道袍,而是换上深蓝绣银色云雷纹鹤氅披上。
身如山巅柄剑,眸似崖底两捧雪。
比起往日那隐世高人般道袍,今日虽也清风明月似超尘,可又多几分千仞高凛冽贵气。
姜府内里情况与姜雪宁素日作风,他看似局外人,实则知之甚详。目光落在姜雪宁身上,又往孟氏、姜雪蕙与地上那根木棍上晃圈,唇畔抹笑便稍稍浅些。
只是孟氏将此事归咎到她身上,又让她由衷生出几分反感,眼见两个婆子朝着自己逼过来,她心底戾气陡涨,眉头皱抄起旁边搭花架根木棍便乱挥着打过去!
心里有股狠劲儿,下手自然不留情。
木棍敲在头上身上,实打实地疼,那两名婆子连姜雪宁人都没来得及挨着,就被打得通乱叫起来。
孟氏素知姜雪宁顽劣不驯,可也没料着她不但敢反抗还敢动手,险些气得晕过去,叱骂起来:“反,反!可真是要反天!”
游廊上这动静着实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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