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登时愣住。
姜雪蕙话虽不多,事却看得明白,轻轻点点头。
姜伯游心里不是没有这种想法。
表面上看只是事起偶然,是宁丫头去年事情被人翻出来讲;可往深层看,间接受影响却是即将参选临淄王妃蕙姐儿;再往深层看,由此事得益该是蕙姐儿这次最大对手。
只是这对手……
姜伯游是个头两个大,叹口气叫人先把孟氏劝住,又叫姜雪宁先坐下,接着才道:“天教劫狱与通州之事,本就是已经发生事情,且也不是宁丫头自己能控制,如今怪她又有什用?既不能解决麻烦,还会自乱阵脚,不值当。”
孟氏冷笑:“还不怪她?!”
姜雪蕙轻轻叹口气,道:“母亲息怒,当务之急是想想如何应对。”
姜雪宁没骨头似坐在旁边椅子上,埋头剔着自己指甲,副懒洋洋模样附和:“是嘛,都出事,难道把塞回娘胎里便能当事情没发生吗?人家背后算计你人可巴不得你们块儿弄死呢。”
孟氏道:“阴阳怪气你还有没有尊卑!”
宁不大服管教,还特意冷着脸加句:“带上小厮块儿去,倘若她不来,绑都要给带过来!小小年纪这般败坏自己名声也便罢,这关键当口还要连累姐姐!也真是有脸!”
可没想到,手段都没用上。
姜雪宁早准备好,人来传,她面上挂着微笑便去。
姜雪蕙参选临淄王妃,本是姜府最近头等大事。
连姜伯游都很上心。
他眉头拧起来,许久没有说话。
姜雪宁则难得有种事情很快就要成期许与畅快:如今京城里和亲之
姜雪宁诚实得很:“没有。”
姜伯游则是终于忍无可忍,沉脸声怒喝:“吵够没有!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这下,屋内终于安静下来。
姜伯游听出姜雪宁方才那话端倪,直接问:“宁丫头说有人背后算计,是什意思?”
姜雪宁眯眼笑起来:“无利不起早,显然此事祸因不在身上,而在姐姐身上。圣上去年可曾提过想要立皇太弟,温昭仪娘娘肚子里孩子还不知是男是女,京城里大把姑娘盯着临淄王妃位置呢。父亲人在朝堂,这种事该看得多吧?这回本来是女儿受姐姐牵连才是,结果还怪到女儿身上,可真好笑。”
毕竟姜雪蕙似乎颇得沈玠好感,之前御花园里又救身怀有孕温昭仪,在宫中算有贵人赏识,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就差成事儿。
可这节骨眼上却偏抖落出去年姜雪宁搅和进天教劫狱被掳至通州事情!
姜雪宁来,孟氏便把茶盏砸出去,气到发抖:“你看看你做什好事!还当你入宫之后学好,没料想禀性难移,甚至变本加厉!”
盛怒人失准头,姜雪宁轻松避过。
她瞅旁边拧眉坐着姜雪蕙眼,却是好整以暇模样,饶过地上那茶盏碎片,躬身向姜伯游道礼:“见过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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