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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扬幸不辱命,完成姜雪宁交代所有事情,有惊无险地从清远伯府出来,路上正好撞见萧定非,便连忙从怀中取出应印信、契约、凭证,交到他手上。
萧定非只知她借自己名头办事,却不知是何事。
这会儿才恍然大悟,摸着下巴笑声:“原来这样,真不知什仇,什怨
尤月发疯之余看见,顿时跟抓住救命稻草似抢在手里,翻开来看,只见契约上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已出价千三百二十两,将她四千银股买个干干净净。
而那落款处所盖,赫然是——
萧定非印!
清远伯与伯夫人完全不知外面发生什事,只隐约听出好像是盐场起死回生,都连声追问起来。
尤月脑海里却是片空白。
屋内情形——
临走时她那用来锁银股凭证和契约匣子,就摆在中间桌上。
可原本坚固黄铜锁头,竟然被什东西砸歪!
匣子朝外大打开,里面空无物!
那瞬间,尤月整个人像是被晴天里道霹雳劈中,她停下,冲过去捡起那盒子来,阵翻看却怎也没找到自己那几张银股凭证:“银股,凭证,契约!东西呢?东西哪里去?你们都干什?!!!”
她捏着那张契约,颤抖下,又颤抖下,近日来前后种种细节,全都浮现在脑海之中,连成线:“不是萧定非,不是萧定非!而是她,是她在算计!是她——”
这喉咙里出来声,竟如含血般,咬牙切齿,恨毒!
捏着这页纸,她终于承受不住这大喜转为大悲,燃起希望又瞬间灭绝刺激,眼前黑,咕咚声栽倒在地。
身边人哪里料着这情况?
时援手不及,竟眼睁睁看见她脑袋磕在门槛上,直接昏死过去,失去意识,手指却还死死地抠着那纸契约。
理智已全然不见,她双眼都红。
清远伯早知道她回来要发场神经,这些天来早已经厌烦她这般不知轻重模样,冷冷地哼声:“今日难得萧氏那边竟然派人来给咱们送东西,看啊你也未必就要去选什临淄王妃,若能成国公府世子妃,却也不错。人家人可好,闲聊时候恰巧说起任氏盐场事,定非世子手底下二话不说掏出银票来,竟肯花三百三十文股价钱,买你那劳什子银股!和你娘做主,已经替你卖个干净!看你啊……”
“萧氏人?三百三十文,三百三十文!”尤月颗心都在滴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双眼几乎立刻变得赤红,竟是疯般抄起那空匣子朝着自己父母打去,“谁让你们卖?东西你们凭什处置?!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任氏盐场股价到底会值多少?!凭证呢?契约呢?!管他萧氏不萧氏,你们都给要回来!!!”
清远伯与伯夫人顿时都愣住。
桌案边角上倒还压着页纸,并两张薄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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