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哪里听他这些废话?
根本不待对方说完便打断他,道:“张大人身份有败露之险,已随天教去通州分舵,朝廷援
姜雪宁向这药铺打量,周遭往来人繁杂,却没有半分戒备森严样子。
她心沉下,又问:“方才可有个十几岁小孩儿来过?”
小药童只道她是来找人,道:“没有见过,可是姑娘丢亲眷?”
姜雪宁眉头狠狠地跳下:“没来过?!”
那小宝方才却故意同自己提永定药铺……
姜雪宁看着这人走远,才记起自己是要去赁马车。
然而当她重新迈开脚步,却觉脚底下重几分。
心里面竟涌出阵空寂惘然,攥着那小包袱手指慢慢紧,走着走着也不知怎就走不动,停在处还未开门商铺前面,怔怔望着前面不远处马车行。
大约是她站得久。
旁边这铺面里头阵响动,紧接着便是门板翻开声音。
已堵满怀积郁,但将放远目光收回,静寂地望着她,仿佛看开似笑,云淡风轻。
谁想呢?
她说,谁想呢?
谁又想待在宫里呢?
“让让让让!”
她本以为对方会来传讯!
不对。
这件事真不对!
姜雪宁想到这里实在有些冷静不下来,二话不说踏进门内去,径直道:“你们大夫在哪里?有要事要见他!”
永定药铺张大夫医术在这通州城里算得上是人人称道,这宿睡醒才刚起身,倒是副老当益壮、精神矍铄模样,才刚拿副针灸从后堂走出来,见有人要找他,只当是谁家有急病要治,还劝她:“老夫就是,姑娘莫急,好好说说你家谁病,什症状,老夫也好有个准备……”
名穿着青衣药童打开门,手里拎着块方形写有“永定”二字牌子,正待挂到外头,抬头看见外头立个姑娘家,便下意识问句:“您来看病吗?”
姜雪宁心里装这事儿,心不在焉,转头看眼见这药童手里拿着招牌,才发现自己站着又碍着人开门做生意,便道声“不是”,道过歉,往前面走去。
然而才走几步,便觉出不对。
方才那药童手中拎着招牌电光石火般从她脑海里划过,只留下上头“永定”二字,让她下停住脚步,转过身走回来问:“这里是永定药铺?”
小药童才将招牌挂上,见她去而复返,有些茫然,回道:“是啊。您又要看病?”
大街上有伙计推着载满货物板车急匆匆来,瞧见前面路中立着个人动也不动下,不由着起急来大声地喊着。
姜雪宁脑海里那些东西这才轰隆声散。
没有衰草,没有灰云,没有原野,也没有沈芷衣,只有这灌满烟火气市井里喧喧嚷嚷人声,还有周围人异样好奇目光。
她醒悟过来,连忙退开。
推车伙计也没注意她长什样,忙慌慌把车推走,只嘀咕声:“大清早在路上梦游,搞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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