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刻气氛紧张,也无人注意到她。
那名方才把扯断锁链蓬头垢面男子也泯然众人般跟在人后,不起眼极。
方才刚出天牢时便有人质疑,原本天教这边计划好是从东城门出去,毕竟他们教中有人已经上下打点过。
可张遮竟说那边有埋伏。
天教这边那为首蒙面之人将信将疑,可看张遮说得信誓旦旦,便朝旁边人使个眼色,干脆兵分两路:不管是不是有埋伏,东城门那边也有天教兄弟接应,怎着也该叫人去看看情况。
她不由抬头望向拉着自己手走在前面这道身影,扑面朔风里,他宽大手掌包裹着她手掌,掌心竟传递出几分潮热,也不知是他手心出汗,还是自己手心出汗。
张遮怎会在天牢里?
那些人为何副来救他模样?
而且刚才张遮说,东城门外设有埋伏,倒像是预先知道点什事情样……
可见她卷入此间,好像又很不高兴,有些生气。
待得天牢外面动静小下来,有人进来报情况,他才连忙随着众人道走出去,重新进入天牢查看。
这下脚步便控制不住,急匆匆向着天牢深处走去。
距离那牢房越来越近,他心跳也就越来越快。
然而转过拐角终于看见那间干净牢房时,只看见空荡荡片!
牢房里个人也没有。
那些从囚牢中逃出来人也有些跟去。
但大部分人,尤其是原来关在牢狱中那拨,好像对张遮颇为信任,都随着到西城门这边来。
此刻那为首汉子嘿嘿笑声,在坊市高楼阴影里停住脚步,双精光四射眼眸看向张遮,竟是道:“在教中多年,倒不知还有朝廷命官也是们教中之人,张大人可真是不得。不知是哪年进哪座香堂?”
纵然是面对着眼前这帮穷凶极恶之徒,张遮也没变下脸色。
他冷冷淡淡地,撩眼皮看这汉子眼,竟无搭理之意,只是道:“此事也是你过问得吗?眼下既
上世记忆告诉姜雪宁,此次劫狱乃是天教手笔。
而张遮品性,真正囚于狱中时无判官敢为他写下判词,不得已之下竟是由他自己为自己写下判词定罪,端方可见斑。
他绝不可能真参与到什劫狱事情里面来。
这里头似乎有场自己尚未知悉谋划。
她深知自己或恐是这场计划里意外,只怕为张遮带来麻烦,路上都紧闭着嘴巴紧紧地跟随着他,不敢擅自开口问上句。
唯剩下匆忙间被人随手塞到床下去女子穿衣裙,从混乱被褥中露出来角。
周寅之整个人脑袋里顿时“嗡”声,瞬间变作片空白,如同掉进冰窟里般,浑身血都冷下来!
*
跟着张遮路来到西城门时,姜雪宁被这骤然间来事情冲击脑袋,终于褪去最开始几分迷茫和混乱,夜风吹,恢复几分清醒。
前后经过,在脑海里转过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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