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住自己眼皮:“好,改日就去。”
棠儿战战兢兢:“那人说,不能改日,谢少师忙,您得今日尽快去。”
姜雪宁:“……”
这急,是赶着教完她琴去投胎吗?所以那十五张银票果然是落到姓谢手里吧!
纸包不住火。
更何况她势单力孤如何与谢危相提并论?
为防万,不如自己先低头认错,因为她确并无恶意,反而还帮勇毅侯府大忙。若是等谢危自己查出来,再认错可就晚,少不得引起对方猜疑与忌惮。
而且……
她还指望着若是谢危,那五万两说不准能要回来呢。
如果这人是谢危,依萧定非所言,他怎可能不想杀她呢?
不……
现在还不能肯定这人就是谢危。
京中未必没有别人插手此事,也许确是天教那帮人自己行事不小心败露,被人抓破绽呢?
关键在那十五张银票。
宫人这时回来,见到萧定非都吓跳。
她闭上嘴不再说话。
萧定非却是没个正形儿,歪歪斜斜向她行过礼,便从亭中退出去,大约又是回宴上。
从那时开始,姜雪宁便总忍不住去想:萧定非说“那人”是谁,“他”是谁?而且或许还不打算杀自己,那便证明对方至少有这样能力……
可左思右想也没什头绪。
所以,那十五张银票到底到谁手里?
姜雪宁眼皮莫名跳起来。
方才出去支领月钱棠儿这时回来,但面上却带几分小心,对着姜雪宁道:“二姑娘,前厅来个人,说是谢少师那边吩咐,请您去学琴,无论如何,功课不能落下。”
姜雪宁:“……”
种不祥预感袭来。
若幕后之人确是谢危,又有吕显在,对方定会认出这十五张银票来历,略加查看便会发现骑缝写在银票上字,进而知道她身份!
姜雪宁正是怕背后之人是谢危,所以考虑良久,才在银票上写那番话。
因为她没有更多时间去兑换银票。
且即便是兑换,这样大笔钱想查也能查到。
若背后之人不是谢危,当然没什关系,旁人即便发现也不知道这是什意思,于她而言无非就是多做闲笔,五万两银子打水漂;可若确是谢危横插脚将人截杀,看见银票后又没看到信,必定下死力气去查信函去向。
但那些本该真正定非世子所能知道切事情,无论巨细,萧定非都知道,所以她唯能确定是:如果背后有筹谋之人,必定与那位真正定非世子有莫大联系!说不准,便是真正定非世子本人!
然而直到自戕坤宁宫,也没堪破个中隐秘。
如今……
额头磕在雕漆方几上姜雪宁,念及此,忽然又把脑袋抬起来:“怎可能?”
眉头皱起,她着实困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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