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闻言目光微微闪,却是仿佛想到什般道:“若能生擒确是最好,可如今这人死,也未必就派不上用场。”
顾春芳两道眉已经有些霜白。
听见谢危这话,他顿时抬眉,向谢危看过来:“谢少师有高见?”
“不敢当。”谢危甚是有礼,说话同时便向顾春芳揖揖,然后道,“方才顾大人不说,谢某也没深想;然而顾大人说,谢某心里倒冒出个主意来,只不过也许有些行险。”
沈琅顿时好奇:“什主意?”
将那公仪丞乱箭射死。微臣知道消息还没圣上快呢,不敢居功。”
若是吕显在此听见只怕要大为震骇——
那公仪丞不是谢危亲z.sha吗?
怎到此刻,竟然就成顺天府尹围剿死?!
但在这南书房中并无人知道真相,只个个思考着这位谢少师原本就深受沈琅信任,此事过后只怕还要往上层,实在令人艳羡。
谢危唇角便略略弯,道:“朝廷剿灭天教乱党,杀他们许多人,公仪丞这般重要人物固然在其中,可这消息只有官府与朝廷才知道。也就是说,天教那边并不知晓公仪丞已死。若们放出消息,假称公仪丞没死,只是被朝廷抓起来,正在严刑审问。依顾大人方才所言,此人必定知晓许多天教机密,天教怕机密泄露,必定派人来救。届时只需派人埋伏,或者更行险些……”
说到这里时,他顿顿。
众人听得点头。
连顾春芳都不由拈须思索起来,进而问道:“更行险些又如何?”
谢危眸光微微垂下,竟是道:“这些日来们也抓不少天教乱党,连番审问之下,说公仪丞,这些人大多都见过,知道是什模样。然而传闻中为那天教匪首出谋划策却还有人,号为‘度钧山人’,深藏不露,从未现身人前。便是天教众人,甚至些香堂香主,都没有见过此人面,唯有金陵总坛那边有极少数人知道他底细。若是以公仪丞作饵,诱敌来救,却另派人暗潜于牢狱之中与天教众人道,假称是这‘度钧山人’,路随来救众多教众返回,必能探听出许多教中秘辛,得到此教其余据点情
沈琅则是说不出快意。
他负手踱步走下来,甚至有些意气风发模样,道:“这天教妄图颠覆朝之贼心不死,趁着勇毅侯府这事四处散布谣言作乱,此次竟被举端掉在京中据点,还杀为其首脑出谋划策大贼!料想是天灭此教,如此下去很快便能将逆党反贼连根铲除!”
众人都附和起来,口称“圣上英明”。
但刑部新上任尚书顾春芳肃着张冷面,却是眉头皱起,并无多少高兴神色,只道:“可惜顺天府围剿之时竟不知此人身份,乱箭将其射死。此人既在匪首身边二三十年,出谋划策,必定知道天教有许多底细,是此教中顶顶重要之人。若能将其生擒,拷问番,不知将抖落出多少有用之讯息……”
众人顿时变得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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