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还能不能好好聊天谈事儿!
他有心想要反驳,可细细琢磨谢危这些年过日子,又没那底气开口,终究把手摆,气道:“不管,人你不借就不借,还不能自己去查吗?小小个尤芳吟,吕照隐手到擒来!”
说罢把端着那盏茶口喝干,径直从斫琴堂走出去。
谢危也不拦他。
吕显走到院门口之后回头看,姓谢已经又在面壁,不由暗骂声:“奶奶,还真不拦老子下!好,够狠。这回非要把事儿办漂亮,叫你瞧瞧!”
他其实想说,若勇毅侯府当真出事,未必不是好事件。毕竟朝廷失却民心,皇帝失却臣心,丰台、通州两处大营兵力更可趁机拉拢,只要将还侯府清白、讨伐昏君旗号打,原勇毅侯府之旧部或许便会来投。
如此,牺牲个侯府,却能换来大局。
可在谢危这里,事情好像非同寻常。
他不知其中利害,也不敢妄言,是以看谢危许久之后,终究没有出言说什,只是道:“你把刀琴派哪里去?打听得今日那尤芳吟要见任为志,正缺个人探听探听。”
谢危瞥他眼皱眉:“刀琴没空。”
尚有茶香氤氲。
然而这刻剑书只觉深冬凛冽寒气已提前侵染加身,钻进人骨头缝子里,不知觉间已是片萧杀!
他深深望谢危几眼,可终究知道事到如今,这件事在谢先生这里已经毫无转圜余地,是以收敛所有心神,躬身领命退出去。
吕显却是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打量着谢危,难得没有平日玩笑轻松:“教中情况,已经不堪到这境地吗?”
骂完便哼声,把手背,扇子摇,就上街。
蜀香客栈还是那老样子。
吕显琢磨着先去找任为志聊聊,也好探探口风
吕显顿时瞪眼。
谢危淡淡提醒他:“你对尤芳吟之事未免太执着些。”
吕显浑然没放在心上,嗤声,颇有些斤斤计较:“吕照隐考学入仕输给你谢危便已经够丢人,从商这道苦心钻研,自问拿捏时机、算计人情都是上乘。总归你谢危不可能从商,便没想过谁还要在此道压头。生丝那回,却被人捷足先登。这口气是你能忍?”
谢危面无表情:“能。”
吕显:“……”
谢危闭上眼道:“他年岁渐高,等不得,且公仪丞素来与不对付,上京后,金陵之事便鞭长莫及,他若不趁机算计,倒堕他威名。世不乱,教不传。勇毅侯府治军甚严,在百姓中多有盛誉。朝设计逼得侯府陷入绝地,引皇帝忌惮出手除之,便可令朝廷失民心,如此天教才可卷土重来。何况勇毅侯府掌天下兵权三分,丰台、通州两处大营皆有重兵驻扎,向为侯府所率。若有人借此机会传递消息煽动军心,引得军中哗变……”
此为君王大忌。
届时无论勇毅侯府是否清白,只怕都难逃九族诛灭之罪!
这点,吕显也能想到。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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