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忽然就想到那日深夜宫中,张遮对自己说要退亲,再想姚惜此刻笑,只觉背后陡地
只是姜雪宁半点都不心虚。
她唇角含着些微笑意踱步进来,只半点不含糊地直接回视尤月,开玩笑似道:“看尤姑娘这样子,怎像是回家遭劫难样?连脂粉都遮不住脸上痕迹,这是遇到什事儿呀?”
尤月真是恨毒她。
可经过茶楼那遭,她才算是彻彻底底地明白过来: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宫外,她都是斗不过这个女人。至少目前斗不过!
这女人蛇蝎心肠,歹毒至极!
伴读中比她憔悴大有人在。
经过先前查抄逆党之言事情,仰止斋里宫女全都换茬儿,看着都是生面孔。
个个垂首低头站得很远。
流水阁里陈淑仪在沏茶,萧姝在喝茶,周宝樱却是在吃茶点,姚蓉蓉则是小心翼翼地陪坐在旁侧,打量着众人也不敢说话。
姚惜和尤月相对坐着。
。
当下,她只道声“知道”,便将匣子里银票抱,转头往门外走。
尤霜看得眼皮直跳,拉住她问:“你干什去?”
尤月十分不耐烦地甩开她:“不用你管!”
*
她对姜雪宁是又恨又怕,也知道在这仰止斋中,自己并无任何优势,是以面对着她这明显挑衅和嘲讽,竟只能咬碎押和着血往肚里吞,不敢回句嘴。
在场都是明眼人,只从这简单个回合,便猜在宫外这短短两天里,尤月怕是在姜雪宁面前栽个大跟头,以至于此刻虽然仇恨,却怕到连呛声儿都不敢。
姜雪宁见她知道怂,倒觉省心。
只是好整以暇坐下来抬起头时,却在无意中对上姚惜那沉冷目光,但在看到她抬起头时,那沉冷便收起来。
姚惜竟然扯开唇角向她笑。
这两人眼圈都有些泛红,只是姚惜埋着头、垂着眼、沉着张脸,看着自己面前杯盏,隐隐透出几分阴沉之意,却并不说话;尤月则是两眼浮肿未消,即便用煮熟鸡蛋滚过,看着也是刚挨过打般狼狈,双眼抬起来,更是毫不掩饰地死死盯着刚从外面走进来姜雪宁。
这气氛,傻子看也知道不对。
姜雪宁刚进来到没注意到姚惜,因为此刻尤月看着实在是太惨也太显眼,让人不能不眼就注意到她。
她想过尤月会很惨,可没想到会惨到这地步。
看这恨不能将她吃眼神,该是连那万两事情也知道吧?
两日休沐,眨眼便过。
又到伴读们返回宫中时候。
仰止斋里陆续来人,渐渐开始热闹起来。
姜雪宁那晚在尤芳吟牢房里说好会儿话才走,回去却不知道为什梦魇缠身,整夜都几乎没合过眼,白日里只忙着清点燕临以前送给自己东西,都装在箱子里,以交给姜伯游处理,是以次日返回宫中时候,都还有些没缓过劲儿来。
但她只是看上去有些困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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