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端端透出来种压抑。
姜伯游往日总盼着她能和雪蕙般懂事知礼,如今回想起那个嚣张跋扈小丫头,竟觉得若能直那样也不错。
他自嘲地笑声,想起自己将要说话,时竟觉有些难以启齿,过会儿才垂下头道:“你在宫里事情,爹已经听说。外头勇毅侯府事情,你也该听说吧?”
姜雪宁点点头。
姜伯游便道:“前些天宫里面出件大事,内务府呈献给太后娘娘玉如意上竟刻有逆党之言,这几句话本是天教‘替天行道’口号,便是再怎查,查到平南王党余孽头上也就罢。可不知怎,竟将勇毅侯府牵连进去,怀疑勇毅侯府与平南王党余孽,甚至与天教有勾结,甚至还说掌握勇毅侯府与他们往来书信。如今事实虽未查明,可朝廷为防侯府逃窜或作乱,已先围侯府,只等事情水落石出便要定罪。看,是凶多吉少!”
老管家掀帘进来禀报:“老爷,二姑娘回来。”
说完往旁边让开步。
姜雪宁下马车来便直接往姜伯游书房来,此刻便微微低头从门外进来,向坐在书案后姜伯游躬身行礼:“女儿拜见父亲,给父亲请安。”
宁丫头养在府中,是向顽劣不堪,便是入宫前阵似乎长大、沉稳些,可姜伯游想到宫里面事,总觉得忧心忡忡。
如今看她安然地立在自己面前,竟觉心里有些难受。
姜伯游在书房里等有会儿。
前些日宫里面发生事情早传到他耳朵里,只是最终有惊无险,圣上又给姜雪宁番赏赐,连家里都赏下来不少,叫他这个做父亲只能满口谢过天家恩德,反倒不敢多过问些什。
可回头想——
勇毅侯府前脚遭到拘禁,宁丫头在宫中后脚就为人构陷,哪儿是那简单事呢?
姜伯游四十多岁年纪,虽侥幸官至户部侍郎,可至今想来也不过是当年帮谢危上京,有助于当今圣上登基,勉强算是从龙有功,所以如今在朝堂上还算过得去。
书信!
纵然早有准备,可当
他从座中起身,走过来用手搭她肩膀,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看会儿,才点头道:“好,好,坐下来说吧。”
临床设暖炕,皆放锦垫引枕。
姜伯游便坐在上首。
屋里有伺候丫头搬来锦凳放在下首,姜雪宁坐下,打量姜伯游神情,才道:“棠儿说父亲专程在家里等,不知是有何事?”
她面容恬静,竟再没有往日总憋口气看人时乖张戾气,进趟宫显得比往日多不知多少大家闺秀修养气度。
可他实没有做大官心。
到这位置上已经凶险万分,再往上都是尔虞诈,你死活,牵扯甚大,功成身退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荣华富贵,朝祸患。
便如今日勇毅侯府……
“唉……”
姜伯游看着自己面前放着那本始终翻不下去《左传》,长长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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