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两人关系近,且燕临又要行冠礼,那不久后便可谈婚论嫁,关系上也没必要太过遮掩,调侃两句更算不上什。所有人忌惮着姜雪宁三分便是因为猜姜府与勇毅侯府姻亲该是暗中定下来。
可没想到燕临竟然亲口否认。
这可跟大家开始知道不样。
大多数人从来都是见不得别人好,更愿意落井下石而非雪中送炭,更何况是对姜雪宁这样扎眼又扎心?
众人私底下喝茶说话都难免有些风凉。
偏她走时还闹脾气。
在姜雪宁屋里坐会儿见她这里摆设简单,出门便教训那些伺候宫女,道:“你们是怎伺候?这屋里暖炕不烧,花瓶不插,锦凳太硬,连点入眼摆设都没有,哪里像是女儿家闺阁?都给本公主报上去,统统换上新!告诉那帮看人下菜,下回本宫来见着若还这寒酸,叫她们吃不兜着走!”
宫女们吓个战战兢兢。
这话传到管事女官、太监和顶上内务府那边,更是焦头烂额,大呼冤枉。
谁不知道这姜二姑娘是长公主殿下钦点入宫伴读红人?
某少时学琴笨拙,幸赖名师悉心教诲,至今不敢忘先生所诲,‘水滴石穿,聚沙成塔’,二十三载方有小成。燕世子性极聪颖,固然点即透,不过圣人都不免有惑,世子有惑也在所难免。若信得过,往后也如延平王殿下般来找便是。”
“……”
燕临瞳孔微缩,凝眸望着他。
谢危转过身来,却只淡淡朝他笑,道:“走吧,他们该等久。”
*
甚至有些人明摆着露出点幸灾乐祸讥诮。
可根本还没高兴上两个时辰呢,内务府这头来专给姜雪宁人置办种种物件,加上管事太监那巴结讨好态度,便又给她们人脸上甩个大嘴巴子。
奚落话都还没说完,就全被打得闭嘴。
个个心里泛着酸,眼底藏着
亏待谁也不敢亏待她去啊。
只是她们是来入宫伴读又不是入宫享福,太好也真说不过去,历朝历代也没有把伴读供起来先例啊。
长公主这发话,差点没把他们给愁死。
但到得申时初刻,源源不断新东西便都流水似从内务府送过来,管事太监张脸笑得跟抹蜜似,只对姜雪宁道:“长公主殿下发话给姜二姑娘屋里置办置办,奴等也不敢马虎,应摆设连着被褥都换上顶好,您瞧瞧?”
仰止斋里众人正议论今日遇着燕临事儿。
别过燕临等人,姜雪宁她们就回仰止斋。
沈芷衣少不得拉她去屋里坐下来,单独问她同燕临是怎回事。
姜雪宁自是句也说不出。
沈芷衣看她这模样真是干着急,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可终究是半天也撬不出句话来,便只能道:“你现在不想说没关系,等你想说定告诉。若燕临欺负你,本公主必定叫他好看!”
姜雪宁无奈,只能谢过她好意,好说歹说,颇费番口舌才把沈芷衣给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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