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衣都还没忘记呢。
此刻见姜雪宁神情,又见那小太监跪在旁边,自然而然地便猜她是看见这小太监受罚想起方才慈宁宫中经历,勾起对这座深宫恐惧,觉着自己与这小太监般,深陷于动辄得咎危险之中……
她心里忍不住埋怨母后太过严厉,又忍不住埋怨皇嫂早不罚人晚不罚人偏偏挑在这时候,若吓着宁宁可怎办?
当下便抬眉,天之娇女威仪回到身上。
沈芷衣直接对那侍立在坤宁宫前名女官道:“这太监犯什错?”
传出去不找死吗?
沈芷衣好奇问道:“赔罪酒?”
姜雪宁苦笑道:“往日不懂事在坊市间胡混时,与临淄王殿下有些误会。”
沈芷衣还想追问是什误会。
但这时姜雪宁目光已经投向前方,落到那宫门口跪着太监郑保身上,神情几番变幻,仿佛忍不住般流露出几分恻然来。
不然欠本王那顿赔罪酒还没请便破相,可不知回头有谁心疼呢!”
姜雪宁怔,时没反应过来“赔罪酒”是什,直到沈玠转身离开,她才想起是自己刚重生回来时生误会,给沈玠耳光后,曾说过改日请酒赔罪。
话自然是客套话。
但没料沈玠还记着。
众位伴读见沈玠过来只搭理姜雪宁,眼神已是有些异样。
女官忙躬身行礼,便要回答:“他名叫郑保,今日伺候时心神不定也不知——”
“不想听!”
话虽是沈芷衣问,可打断也是她,副不大耐烦姿态,摆手便直接下令。
“人都已经罚也跪这久,差不多得。饶他吧。回头皇嫂问起便说是本公主意思。”
乐阳长公主在宫中本来就受宠,圣上为着她翰林院先生都请来给她上学,还筛选伴读,女官在皇后身边伺候,对此自然清二楚,听她发话哪儿敢有半分反驳?
沈芷衣便自然地顺着她目光望去,见不过是个跪在宫门前小太监,也没在意,倒是奇怪她为何这般反应,于是道:“宫中有人受罚是寻常,想必是犯什错罚跪罢。”
姜雪宁低低道:“来时便见他跪在这里……”
她声音本就细弱,又是故意作出愁苦惶然姿态,便是原本只有三分假假同情与害怕,也演出真真切切十分感同身受恐惧。
毕竟先前慈宁宫中幕才刚发生不久。
萧太后见她们便让她们跪着,也不叫起,给她们个大大下马威,胆子不大确会被吓住。
待听得这“赔罪酒”三字,更不住拿眼打量她。
萧姝就站在沈芷衣旁边,张平静脸上也是露出些许怔忡,回眸再看姜雪宁时,眼神已深几许。
姜雪宁扫眼便已将众人反应收入眼底,心中暗暗叫苦。
她有心想解释自己与沈玠其实没什暧昧。
可这位临淄王殿下说完话就已经走远,哪里有她解释时间?且难道要她说自己曾给过沈玠巴掌,这赔罪酒赔就是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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