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规矩,皇子读书都是要天不亮就起。
但圣上念及长公主是姑娘家,且连伴读都是各家府中娇养小姐,所以放宽许多,只叫每日卯正到奉宸殿上学,听先生们讲课。
共请五位先生。
天两堂课,大多都在上午。
下午则留给长公主和伴读们自己学习或者玩耍。
难道是自己记性不好,刚刚算着算着风水,算走神没听到关键?
方妙又挠挠头,没琢磨出个所以然,干脆将这疑惑抛之于脑后,又朝自己屋里溜达去。
*
这天,最后来到仰止斋是尤月。
据说是府里有事耽搁,险险赶在宫门下钥之前进宫。
寒门,却能得姚太傅许这门亲事,想也知道姚太傅该很看得起张遮人品。姚惜想退亲,姚太傅显然未必。等旁观之人都能从这封信看出张遮人品贵重,姚惜也不傻,怎能看不出来?姚太傅还未回信,便将信转给自己女儿看,想来是想让她再考虑考虑。”
方妙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二姑娘不会是想说,姚惜哭是因为她……她看这封信后改想法,现在又想嫁给张遮吧?!”
姜雪宁已到自己房门口。
她脚步停停,垂眸看着两扇门间缝隙阴影,只道:“谁知道呢?”
说完,她便推开门走进去,也没管外面方妙是什神情,便随手将门带上。
唯有谢危例外,其他先生只负责教授门课,他要同时教授两门,且因为时不时要去文渊阁做经筵日讲,所以其中门必得放到下午。
若将来时间上调不开,则由他自己调整。
苏尚仪走时只道:“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唯有‘射御’两样诸位小姐不用学,其他先生都会教,另还要学文、学画。谢大人教是‘琴’和‘文’
这时姚惜已与萧姝、陈淑仪说完话出来,情绪也定下来,除眼圈红些以外,已看不出什异常。
尤月先前曾因退亲张遮事情向姚惜献计,虽然因此被姜雪宁摁进鱼缸里,可与姚惜关系却是自然地拉近。
晚上她来,便于先前般想坐在姚惜身边说话。
可没想到姚惜竟跟变个人似,虽还同她说话,可态度比起上回入宫,冷淡不知多少,让尤月有种毫无防备头撞在铜墙铁壁上感觉,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笑也不是,甩脸子更不是,只得夹紧尾巴,尴尬地坐在旁边。
当晚乐阳长公主沈芷衣派人赏许多东西下来,还有尚仪局苏尚仪亲自来跟她们说明天开始伴读事。
方妙立在她门外,倒也不介意,回想下方才姜雪宁言语,她对此刻姚惜与萧姝、陈淑仪会聊什,产生巨大好奇。
然后转身便想回自己房间。
只是才走出去没两步,她就忽然“诶”声,回头看向姜雪宁那两扇已经闭上房门,不由嘀咕:“刚才她们有说那封信是张遮写来吗?”
她怎点也不记得?
也就看见上面字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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