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姜雪宁才站在伞下,抬头望着他,浓长眼睫在阴影里隐约地颤动,轻声道:“燕临,以后不要喝酒,好不好?害怕。”
不要喝酒?
燕临不明所以,想说壮志男儿有几个不饮酒?可垂眸触到却是她柔软后面藏几分脆弱眼神,也不知为什心底仿佛也有某个地方被扎得痛,于是迁就而宠溺地笑起来,承诺她:“好。”
少有人知道,茉莉本能开三季。
只是定要照料得很好。
深秋初冬茉莉就更为罕见,与少年心意般,弥足珍贵。
姜雪宁突然有些恨起自己来。
燕临见她沉默,只捧起她脸来端详,道:“难不成还真要生气?”
,如此,自己便藏起来。
她声音轻软和缓,莫名有种令人安定力量。
燕临听着,紧紧地闭上眼睛。
过好久,他才把她放开,眼底有些濡湿,偏笑声:“等很久吧?都怪,竟忘提前叫人来知会你声。来时只盼着,到层霄楼,最好你已经走,好叫心里愧疚少些。可到这里,见你还等着,愧疚之外,心里竟是压不住欢喜。宁宁,这人可好笑吧?”
姜雪宁望着他,不知道说什。
姜雪宁摇摇头。
天已实在太晚。
燕临虽贪恋于她在起时间,可也不敢让她回去太晚,更恐如今多事之秋,再坏她名节,便要送她回去。
两人相携从层霄楼下来。
燕临撑着伞,扶她上马车。
燕临却变戏法似从怀里掏出样东西,拉她手,便往她纤细手腕上系,只道:“来路上瞧见有卖花婆婆在屋檐下避雨,看见这些花,也不知为什,觉得和你很像。于是想,如果你在话,来迟这久,该有个东西给你赔罪。收花,可就不许再生气呀。”
少年声音似春风般温和。
他系在姜雪宁手腕上,竟是串雪白茉莉,朵朵柔软盛放花被根细细线穿起来,只缀两片油绿叶片做装点,系好之后便像是两块碧玉般垂在她手腕下。
冷寂雨夜,忽然暗香氤氲。
那是股极其清新,沁人心脾香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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