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昼犹在那三剑震骇中,却不想转头就看到如此令人牙疼幕,顿时捂着腮帮子挪挪,吞无厌给丹药,蹲到边疗伤去。
以前老时候就为老不尊,眼下模样年轻,还更不要脸。
看程少宗主装逼装累,无厌把人揽过来,单手抱住,向着四面翻滚云海扫眼,扬眉笑声:“落入尘网中,去七十年。诸位,好久不见。”
他说着,挥手捏山岳作剑,聚云峦为风,只几刹那,便重塑记忆里半个玄剑宗。
就在这翻云覆雨间,无厌往前轻踏步,便有啪地声脆响。
话音落,前方道路忽成片绝崖。
却原来是这剑,竟直接斩断此片陆地,化高山为深谷,重塑此方规则。
“他竟然……这样强。”
遥远冥狱深渊,林空鱼端坐在方古老祭坛上,蓦地睁开眼,透过片流火天空,遥遥地看向无厌与程思齐所在方向,“齐暮,这就是你固执依仗吗?”
他怔怔出会儿神,才干涩地闭上眼,低叹道:“可是,也有不可说。”
阴笑道,“灵界既然不仁,两位又何必同他们讲义?不如加入劫界,等定会奉二位如灵主般,忠诚不二。”
“林空鱼让你来?”
程思齐路上已从无厌口中得知林空鱼才是真正灵主事,他见老人应声,便又笑,再度挥出剑,“那你就回去告诉林空鱼,别整天什都不干,就知道异想天开。”
剑光起,老人立刻甩手里破碗,倒出片血色江海。
“徒弟,这就是为师成道之剑。”
虽轻,却震彻天地。
“他……突破大乘!”
无数惊悸震撼之声响在那些遥远宗门内。
这剑,也同样落在许多人眼中。
所以当无厌三人终于走到昔日玄剑宗山门处时,侵占此地数十年那些宗门早已逃得干二净,唯有些重建房屋楼阁,还伫立在原地,空空荡荡,寂然无声。
程思齐抱剑站在山门前,注视远处被填作湖泊深坑片刻,便抻着身懒骨头,往无厌背上趴。
“好累。”
他嘟囔声,像逃避噪音某些小动物样,使劲儿往无厌后领里钻钻,心满意足地咬口,闭上眼不说话。
程思齐目露回忆道,“极情剑道难成金丹,古来困死无数天才。为师为结丹,选择入凡,神魂投胎。却不想,那时负责为测算投胎命盘天机宗早已背叛,令沦为魔种,尝尽辛酸。”
“本要生情再斩情,以成此剑道。”
他看向无厌,双眼如星般明亮,“但那时候你师爹自封修为来凡间,而再,再而三地救。即便他或许只是为任务,但还是深陷其情。”
“咬过他喉咙,他碎过金丹。轮到成道那刻,选择最不保险条路,将自己道放在他身上。此情,斩不,断不开,为它疯狂欲魔,为它痴嗔化癫。”
“所以称极情,至情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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