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鹿青看向程思齐。
程思齐眼神明亮：“你们相信无厌？”
这不废话吗？不信敢把您老人
“赵因被格杀当场，延洲
消息也传来
。”
“无厌为夺宝，屠杀延洲近百万凡人与修士，就连延洲附近依附于八大仙门三个宗门都被全数灭门，此等行径堪称十恶不赦。有元婴老祖亲往察看，据说延洲半数大地，寸寸染血，怨气冲天，非化神修士难以化解。”
程思齐
怔。
三宗被灭门？这怎
可能！无厌那时候虽能站金丹，但绝不是三宗金丹修士对手。而且他还业火缠身，修为大减，身受重伤。
他抿紧唇，没有说话，仍是静静听着。
思齐看过来：“天隐寺……路兄，你可知道天隐寺无厌当年在延洲做事？”
阵外静，众剑修面面相觑，却是裴鹿青按住路南，率先开口：“你说是无厌在延洲灭国之事吧？他们年纪小，都是耳闻过罢。
当初虽未亲眼所见，但凌霄会上，也算是见那时候无厌最后面。”
程思齐认真地看向裴鹿青。
裴鹿青眉心微锁，手掌抚过剑锋，将细剑放在膝头，垂眸道：“当时正是八大仙门举办凌霄会期间，修真界无数年轻天骄前往昆仑仙山，参加盛会，比武论道。当时还尚未结丹，作为筑基小辈，跟着宗门内上任真传大师兄前往。”
“天骄战历时月，诸多宗门，各大世家，俱都前来，盛况非凡。”
“当时很多人都提议就地斩杀无厌，不放他离开凌霄会。”
裴鹿青皱起眉，“无厌面对那些指责，最初还辩解几句，后来却干脆不开口，不管谁骂他，都只是笑笑。阑衣教领头其它两大仙门，定无厌罪，想要动手，却被天隐寺刑堂长老打回去。”
“天隐寺扛住所有非议，将无厌带出凌霄会，关到天隐寺禁闭佛堂，关便是五十年。”
“而当年延洲灭国之事真相究竟如何，时过境迁，仍是众说纷纭，没有人知道究竟。毕竟当年参与延洲事人，活下来只有个无厌。而他对此没有解释。”
“这就是所知道当年之事。”
“前面半个月气氛极佳，切磋讲道，十分和乐。但在凌霄会第十七天，天外却忽然有道血虹飞来。”
“无厌路追杀那名叫做赵因散修，即便到凌霄会场上依然紧迫不放。有长老出手想要拦截询问，却直接被无厌掌打飞出去。这时候大家才发现，这名天隐寺小和尚，竟然年纪轻轻便突破金丹。许多人想拦，但那时候才刚晋级金丹无厌，孤身人，身上还烧着业火，就将所有冲上来天骄和长老都镇压……”
程思齐诡异地从裴鹿青话语里听出丝崇拜之意。
他忍忍，没打断裴鹿青这说书般叙述，继续听着。
裴鹿青叹口气，似乎有些戚戚然：“其中天机宗被揍得最惨，林空鱼头发都被揪掉半边……后来天隐寺刑堂长老赶到，才把无厌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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