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蹬
蹬小短腿，忽然道：“你是跟着佛珠找来
吗？”
“嗯。”
无厌随口应声，把小狐狸扔上床，从自己吃没两口饭里扒拉出来所有肉沫，捡到手心里，递给程思齐，“来，小狐狸精，吃饭。”
程思齐撩起眼皮瞥他
眼，低头用小舌头舔无厌手心肉渣。
他好久都没有吃饱饭，真是饿得厉害。不然也不至于去跟野狗们块要饭。
梳开小狐狸身上黏连毛发，无厌看到几道伤口，眼神便冷冷沉下来。
程思齐摇头道：“跑不出去。
试很久，这里就跟鬼打墙样，跑不出去。是藏在风崖关送死人车上过来，也试过离开峡谷，但走不多远，就会再走回来。”
他担忧地看着无厌，“你不该来，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走出去……感觉这里很不好……”
“能好才怪。”
无厌冷嗤声，把小狐狸捞出来擦干，扒着软毛给人上药，“外边那个坑养着不知道什
东西，还在大漠套个阵法遮着盖着。依看，恐怕是有人真要作孽祭天。也不知……老天吃不吃他这口。”
响起，手掌下小东西就要挣扎开。
无厌不松手，又从旁捡皂角往程思齐身上抹，边抹边道：“年纪大，耳朵便不好使，总听着哪里像有狗叫似……程小少爷，你说呢？”
小狐狸老实，缩在盆里被搓得晃晃，好半晌才抬起只湿漉漉小爪子，拨拨无厌给他揉下巴手指，低声道：“你怎找来？这里很危险，每天都死人，你赶紧离开吧。”
用食指戳戳程少宗主小肉垫，无厌眯眯眼，笑道：“有小狐狸精吸贫僧阳气不还，贫僧是来讨债。”
小狐狸精动动爪子，小声道：“是故意不用佛珠喊你。”
“等会儿去给
程思齐似懂非懂：“那们……”
“想办法带你离开。”
无厌把小狐狸裹成只小粽子，然后拎起来放到眼前，似笑非笑地瞟眼小狐狸肚皮下方，手指掠而过，“再敢自作主张……弹掉你小绣花针，信不信？”
若有似无碰触扫过柔软肚皮。
小狐狸精呜声，臊得尾巴根儿都红，幸好毛多看不出来，免得又被臭秃驴骂狐狸精。
那双明澈澄净眼抬起来，比起寻常狐眼更圆润点，微微眯起，显出十分认真和凌厉，“那些抓人厉害得很，你只是个术士，知道你很厉害，但跟他们对上根本没好处。娘……没想到她会来抓，……”
“她是术士？”无厌淡淡扫程思齐眼。
“嗯。以前也不知道……”
小狐狸被这眼扫得凉飕飕，忙将被抓事五十说，又道：“以为会被送到京城给国师，但她却把锁进个箱子里，路送到风崖关。本来没机会逃，但前日风崖关发生地动，看着术士也出去，就趁乱跑出来。”
“既然出来，怎不跑得更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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