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帮
拿定香剂，要上月新到
岩蔷薇。”
“哎哎，这
快就做完
？”
裴缜点点头，手中试管里，晃动着几毫升浅琥珀色清透液体。小狼狗
秒凑近，眼中亮光闪闪：“真好看。”
……是好看。
很快，好看又听话韩复就被牵进家门，从此开启日常抱抱、撸毛美滋滋，精神满满工作赚钱养可爱小狼（鸭）狗（子）幸福生活。
花钱找个好看又听话男人陪他吃吃饭、陪他唠唠嗑、陪他不可描述……裴缜原本真只抱着如此单纯目。
从没有奢望过任何不切实际事情——比如说，把钱色交易谈成真爱。
又比如说，手把手再教出来个调香界业界传奇，实力碾压当年某个忘恩负义“金牌调香师”，然后趾高气昂坐拥年轻美好新宠，把曾经那只小白眼狼气到七窍生烟。
……
裴缜小时候，老家有个远近闻名算命先生。
曾铁口断言过，说他是万里挑容华富贵命，长大后定能够事业有成、帆风顺。
却并没有告诉他，在“富贵荣华”之后还有从高处摔下来、断腿瞎眼走投无路差点挂掉高虐戏码。也不知道是没算着，还是算着却忘记跟他讲。
反正打那之后，裴缜就不信命。
倒霉是，某天上街却被个老无赖缠着，口咬定他命犯大凶，不到下个本命年就得死翘翘，必须花五十块逆天改命，把他给气得……
你笑起来样子更好看。
怔，发现自己竟然看愣神，秒镇定：“大惊小怪什，之前又不是没见过。”
“见过也最好看啊，缜缜做香水，颜色总是能调得特别梦幻。味道也是最丰富、最特别，完爆那些什国际大牌。”
小狼狗照例每天夸奖金主百遍，闭着眼睛凑过来，又吸口。陶醉思考侧脸很有几分性感味道。
“前调是橙花、罗勒、香柠檬，中调花梨木和茉莉，末调以乳香为主，嗯，这种有点神秘味道是什？好熟悉——啊，是你那天用桂花水浸没
韩复有调香天赋，这对裴缜来说完全是个意外。
那天，裴缜正在温室调香台上调制款新香氛，韩复照例在身旁陪他，顺便帮忙整理各种精油罐子。
小狼狗稍微有点儿整齐强迫症。
只要是看到瓶瓶罐罐，就会自动按照标签分门别类、正面朝外把它们排成集体军训样子。当然，这对裴缜这种不爱收捡人来说，也算是帮大忙。
“韩复。”
后来想想，也算因祸得福吧。
要不是老流氓几句不专业编排引发他对人生排山倒海哲学思考，包养小狼狗这事儿恐怕也永远都只能是想想而已，成不真。
那天回家，裴缜仔细想想，这世界上很多事本来就没谱。
万、是说万——真没几年可活，辈子过得没人疼没人爱，岂不是很不值？
这想，果断把“让自己爽”作为“临终关怀”般严肃项目提上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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