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不说话,等着唐时说。
唐时道:“他说,是非竟然没有杀。”
北藏意思是,在他去小自在天找是非时候,是非应该杀他,就像是当年枯叶禅师样,但是是非终究没有。
“你知道怎回答吗?”
说起这个,唐时脸上便露出几分得意,那种得意,藏在几分平稳之中,却更加明显。
“原本青鸟仙宫之中是有四尊星主像位置,只是其中座必须空着……那代表是无情无欲,却是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宇宙之规则限定——人者,七情六欲。所以三十三天,没有第四十四天……这切,都是不合理之中最合理……可是偏偏,遇到你……”
何人能超脱出那毫无意义轮回呢?
没有。
天道不该有情,地道不该有情,人道不该没有七情六欲。所以即便天下有无情之人,也并非全部,其存在不合理,也就不必存在。
唐时远目,看向整个浩瀚第三十三天——无数人,和情,和欲……
造成枯叶误解这局而入魔,跟杜霜天样以为自己是棋子。后来将殷姜封印之后,他发现端倪,所以回到那苍山秘洞之中,看到被抹去痕迹,随即坐化。其后,才是他回到东海镇压罪渊。
六十甲子之后,唐时神魂终于在枢隐星表层凝聚,早年他为自己设定段别人记忆,于是有新身份,被他布下局终于又开始运转。
切切,在唐时出现之后,就开始最正常运转。
六十甲子时间里唐时都不在,可是之后人都在等待他出现。洗墨阁宗旨,开始就是等待这局。小自在天知道那多,也都是因为枯叶禅师知道很多。所以他们都说执棋人,而唐时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执棋人是什,所以表现得毫无破绽,这才有之后系列试探和推测。
枯叶禅师当初并非是想杀殷姜,只是他既然知道殷姜真面目,便不可能再容忍殷姜存在。
“说,你喜欢,凭什杀……说对吗?”
他压低
说唐时好,不尽然,说他坏,也不尽然。
人性复杂,唐时也是复杂。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像是要把之前没有说话都给说出来。
是非也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听着,唐时说到这里就忽然停,是非站在星桥上看他,“怎不继续说?”
唐时眼神带几分戏谑,目光不曾移开半分,看他眼神很专注,心思似乎也很专注:“你投身罪渊去死之后,北藏问过句话。”
所以他选择是,将殷姜封印在折难盒之中,而自己投身罪渊。只是蓝姬当时看折难盒有鬼,那是枯叶选择杀死殷姜。
六十甲子之前,枯叶选择杀死名执棋人;六十甲子之后,是非遇到第二个执棋人。
北藏当时说,是非居然没有杀掉唐时——
那便是因为,他以为是非会跟枯叶样,做出相同选择,但是是非没有——
他没有杀唐时,而是成全唐时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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