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言，心不平，所以持戒；行不直，所以修禅。佛经言：菩提只向心见，何劳向什求玄？众生本性般若之智，尘俗掩之。只须勤拂拭——”
是非前
半，直接承认
自己“心不平而行不直”，算是顺水推舟，唐时乍听只觉得是非无耻，可想想又觉得这样
坦然难能可贵。只是听到后面，却几乎要大笑三声。
他道：“
唐时乃是俗人之中俗人，可却听过这样两首偈子——有僧言：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染尘埃。另僧言：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物，何处染尘埃？”
是非脚步忽然停住，感觉到自己掌下，唐时眨眨眼，那睫毛蹭到他掌心，有些知觉。
“不知道是非法师觉得，这二僧，何人更高明？”唐时这话，问得挑衅。
，“你不封住识海，还会胡思乱想。”
是非便道：“你同说话，便不会乱想。”
通道重新出现，是非专注地往前走，唐时却问道：“你同说话，不会分散注意力吗？”
是非没说话。
唐时跟着他走，不过还是被他蒙着眼睛。
只是是非回答，却有些出乎他意料：“这两首偈语，当是针锋相对而作，见解固高，却落下乘。”
唐时无言，卧槽，竟然避而不答！无耻！
他张嘴想要讽刺，可回头想，当真是这个理。
作这两首偈子僧人，后来分别到南北佛门之中，何尝不是针锋相对？
唐时想阵，只能笑：“你最俗，也最佛。”
虚空之中出现道路很长，是非直往前走。
唐时问道：“你们和尚为什
喜欢持戒？直觉得……小自在天存在，很奇怪。”
是非道：“苦难挣扎，佛法大乘。禅宗修心，持戒修身。”
“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修禅？”唐时立刻反驳他——其实在这样快速反驳时候，唐时确是什也没有想，几乎是瞬间便已经进入种辩道境界之中。
小自在天上，是非曾与无数人辩过佛法，唐时这点分明是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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