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去,点在是非眉心,轻轻用力,这影子便消失。
其实解决心魔是件很简单事情,只要你用绝对理智心,来分析你所面对,再做出最正确选择便可以。
不可能事情,放下;对自己无益事情,放下;不该靠近人,也放下。
所以他放下是非,而是非是不是能放下他,并没有那重要。
既然拿不起,心里放不放得下,并不是他们能决定。
不同佛教有不同分支,是非在小自在天不知道是哪个流派,又或者……兼而有之?
他所学太杂……
分析大堆,最后还是没用。
唐时抬手按按自己眉心,注视他许久。
“他”。
——唐时面前,也有这样个是非。
他已经看对方很久。
从来没有这样理智过时候,看着是非,心底生不出任何旁感情来。
他得以完全冷静下来,分析是非这个人。尽管他知道,眼前这不过是他心魔。
可唐时并不觉得心魔有什要紧处。
大义。
当初是是非非,留到今日,哪里还能论述得清楚?
是非继续往前行去,忽然又觉得这样路不是太孤独。
他恍惚之间有些明白,为什小自在天高僧们会做出那样选择,大抵是因为多少还是有志同道合者吧?
只是才往前走不久,是非忽然皱眉,往身后看眼。
——是非要去死,他看着便好。
这念头刚刚闪过,他竟然觉得有些难受起来。
真该让自己那三观继续歪下去,认识人多,这些人也逐渐地有趣儿起来。唐时觉得原本自己不是这样,开始他很奇怪……
话说回来,他来这里到底为什?
站在水池里,他感觉到
假是非。
或者说他心底是非。五
无论她怎想象,是非也就是这样个姿势。
不曾改变过,老僧入定般。
这也许有什特殊意义,代表他从不动摇吗?
是非,从小被慧定禅师领回小自在天,从挑水小沙弥,到三重天大弟子,未尝不是种传奇。
这样经历,即便是放到道门之中,也会让人惊叹。可在小自在天,似乎只是件稀松平常事情。因为鲜少有人去关注,佛门清净寡淡,即便佩服是非也不会表现得太过。
这和尚直生活在种相当安定环境之中,他甚至大抵能知道,他所知太多事情都是从书上知道。兴许还有他师尊告知,可当初他在天海山遇到是非时候,他便不是那初入灵枢大陆模样,看上去倒比些久经世事人更加沉稳镇定。
师门之恩,救人之任,济世之责——其实,都是负累。
唐时这样门外汉,有个特别奇怪认知:佛本无情。
他北边是剑阁,南边是道阁。
——似乎有些不对劲。
是非忽然走回头路。
天地荒莽之间,风声呜咽,忽然变冷起来。
是非抬眼,只见这群山都是冷绿色,不见什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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