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袍角,在这片黑暗之中,像是在发光样,他是坐在黑暗之中尊佛,是这普天之下拯救芸芸众生济世者,是高高在上以不染尘俗眼看这红尘万丈无心人。
唐时按住自己眉心,眼底那戾气压抑不住地便冒出来,他走不动,便往前爬点,却没想到方触到是非身周环绕在水面上光圈,便直接被弹开,重新落进水里,他疲惫身子连蜷缩都做不到。
尼玛,得便宜还卖乖,老子天生欠你不成?!
唐时咬牙,也不知道是什力气支撑着他,竟然再次接近是非身外那道光圈,此刻周围无数方才摆弄过他是非幻身,都坐在虚空莲台上,双手合十,低眉敛目。
哪个不是是非?佛也是人化成,区别只在于他在世人面前到底展露哪面。
收敛,这会吃亏。
果然,下面忽然便有个力道顶进去,紧接着唐时被抱起来,他脚尖无法着地,全身重量都被压在后面,深入立刻到达种前所未有顶点,他吟喊出声,嘴唇颤抖,眼角却已经落不下泪来,只泛红。
就着这样姿势,是非竟然在往前走,也说不清到底是哪个声音在他耳边道:“你若勾他做你,他便入魔,不做就成佛,全看你愿意让他成佛还是成魔。”
唐时恍恍惚惚,现在倒下清醒,只是清醒,就更加觉得冷之后战栗个不停。
是非揽住他腰,咬他耳垂下,只将自己手腕上佛珠褪下来,而后解开,又将自己从那温暖所在抽离,而后颗颗将那佛珠塞进去,堵住他身体之中要流泻出来东西,可佛珠毕竟不大,没能完全堵住,那带着他体温液体顺着缝隙流泻出来,又缓缓地沿着没塞进去部分滴落下来。
尽管身体之中没有灵力,可当唐时习惯性地使用拈花指诀想要破除这屏障时候,竟然成功地进去。他怔然片刻,却不想再去管其他,只往里走,越往是非所在地方,湖水便越深。他到后面,几乎是凫水到那石台旁边。
石台是浮在水面上,是非稳稳地坐着动不动,这个时候才能看到,发光不是他僧袍,而是他整个人,从里到外地有种莹润玉色光泽,仿佛这人是玉雕样。
后面有人说:“你伸出手去,便足以搅乱他此刻所有心境。”
于是唐时伸出手去,距离是非越
他被放在地上,半跪着,身后留节东西出来。
成魔?成佛?
唐时只按住自己额头,脑子里早已经是浆糊片,被做得神志不清都是轻,最可怕是现在他还能冷静地分析。
可面临这样选择时候,忽然又觉得完全无力。
他转身便想走,这漫长折磨和狂欢似乎要结束,他不想理会,可也不知怎地,看到是非盘坐在石台上那身影,佛性凛然,眉目之间庄严和肃穆不曾因为方才发生在他眼前荒*幕幕而有任何动摇。干净纯粹双眼,堪破世情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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