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不愿再去想那多,他只就地盘坐起来
唐时提笔,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戾气,便这样抬手蘸墨。挥笔便是长长划,笔将这气势纵横、酣畅淋漓狂草勾去!
原本气势磅礴对联,被唐时这勾,忽然就像是破相般,唐时这笔,像是纵贯天地剑,生生以这种简单粗,bao方式将这切气势破坏干净。
杀机——
便从唐时那果决直直笔上显露。
笔,从上到下,墨色不曾决断,在收尾处顺着手劲儿而散开,于是就有种锋芒毕露味道。
又将目光转回去,湖面上高楼。
他走过去,便抬手将方才桥下那乌篷船画来,落在水面上,而后上船,不多时便顺水流飘到湖中央。
那高楼之下。
开尼玛玩笑啊……
唐时扯着唇角笑,他曾想着映月井,望江楼,现在这里竟然真他妈出现座望江楼。他忽然觉得自己简直是屌神。
大卸八块,方能消心头之恨。”
此刻这人便是他心中最伤最痛处,却偏有这汤涯以“烟锁重楼”之术逼出他心魔,要让他堕入万劫不复之中。
此人用心到底如何,现在还不得而知。
唐时手轻轻松开,于是退步,让到边去,那青色伞从他头顶缓缓地掠过,那袭月白僧袍便这样远,随着远去还有他捏着串手珠,佛香味道,消弭在这淡淡烟雨之中。
唐时站在这石桥之上,萧管声声,他却漠然无言。
唐时看着这已经被自己破坏干净对联,也不知道为什就有种畅快感觉,大有“管你个傻逼多牛逼现在还不是被老子干成二逼”爽感。
望江楼在这儿也就罢,这里是瘦西湖,根本就是唐时想到哪里,这幻象便跟到哪里。
只是他到楼前望,便听到江流声声,声音不小——方才那清平湖面,早已经消失个无影无踪,取而代之乃是大江奔涌,直到落日那头。
——果然还是他心中幻境。
不知道为什觉得有些压抑。
这个词忽然像是触动什,唐时脑海之中闪过那无数看不懂文字,依旧是晦涩难懂。
映月井望江楼,都是他原来那个世界之中东西,那映月井是不是有都还根本两说,望江楼名气就大,切只因为那联绝对。
唐时只闪身,便已经到楼上去,却忽然觉得这楼不大对劲,只是哪里不对劲?
他看向那高楼之上副狂草对联。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于是转身,从这石桥而下,便到片长堤之上。
这分明是诗词之中瘦西湖,长堤化雪,座孤高楼阁立于水上,烟波浩渺。
他知道这是个幻境,可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作用。
如果在那十八人比试结束之前,唐时不能回去,兴许这个人战也就不用回去。
他回头看眼,空无人石桥,冷清街道,横斜在桥下乌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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