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扭过头,不远处那间草庐里,怎还没见邱艾乾出来?唐时不好进去打扰,又想到他说今天仲庆师叔要早来,所以他们必须起早,也就站在那里等着。
只不过,当邱艾乾跟仲庆出现时候,已经是日近中午,看到唐时等在那里,仲庆尚且不好意思,更不用说邱艾乾,连忙跟唐时道歉:“师弟,也不知道是怎回事,打坐打坐着就睡着,你久等。”
那边仲庆脸色很差,“说那多做什?个新来,活该你等。”
唐时原本还不是很介意,因为他已经猜到原因,可是现在看着仲庆嘴脸,心里啐他
点微光从这“眠”字上散发出去,而后消失不见。
唐时只觉得这瞬间,自己体内真力都被抽个干干净净,差点虚弱得直接倒下。
开尼玛玩笑啊,老子不过是很装逼地念这句,至于这大反应吗?又没有念成“春梦不觉晓”好!
简直是片眩晕,唐时膝上《虫二宝鉴》立刻消失个无影无踪,之后唐时干脆躺下,就在那地板上面,闻着竹舍清香,累得要死,可是这个时候必须修炼。
真力这东西跟蓄电池有共性,在放电完之后再充电,可以很好地保护电池,真力也是这个道理——在真力干枯时候重新灌注进去,得到好处绝对是旁人无法想象。
《咏鹅》,唐时唯变出来东西是大白鹅,也就是个“鹅”字,这算是物象。
物象与意象之间区别,个在“物”,个在“意”,侧重点不样。
不过这些都能笼统地说成是意象。
意象与意境之间关系是点与面关系,般来说,只有知道意象,类似于个场景之中某物,然后才能构成拼接出整个场景,也就是意境来。
这样想,就完全能够解释。
所以这个时候,唐时翻身坐起来,双手在胸前抱太极,可以说是丝不苟。
外面天色,从沉沉如墨,到月上中天,再到月落星沉,黎明信号,终于到来。
在第缕日光从山林缝隙之间落下时候,唐时轻悄悄地睁开眼,缕精光从他眼底掠过,很快消失不见。
他吐纳回,重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候,双眼已经不复方才凛冽,变得温润而且不起眼。
下从地上站起来,唐时拉开门就伸个懒腰,外面还挂着露水,“春光正好呢……”
唐时庆幸自己还是听过两堂课,也就是说——自己方才沉浸入那个境界,应该是“意境”,而非意象。这种境界和步骤跨越,超出唐时所能承受极限,所以他才受伤。
也就是说,他就算是要领悟意境,也必须是从意象这里开始。
意象也分虚实,这个“眠”字,其实也算是象。
“春眠不觉晓。”
唐时收回所有心思,重新以种舒缓和慵懒语调吟诵,只这句,整个“眠”字瞬间变成血红色,像是有鲜血在饱满字体之中流动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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