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不起来，”他说，“你把外面桌上电话拿给。”
沈潜哆哆嗦嗦拿过来
，又听他说：“手抬不起来，你帮打。通讯录你往下找，左律师。”
“不、不会死人
吗？”满屋子血腥味，沈潜看着地上被揍得不成人样人，有点担心。
“死抵。”
黎总扶着桌角站起身，又朝他狠狠补
脚，那人呜呼声只剩轻微抽搐。
书架狠狠晃晃，“啪嗒”个小盒子掉下来。
银色求婚戒指，内侧镶嵌着珍惜蓝宝石，刻着独无二指纹。那是他藏在最里面，还没来得及亲手送出去宝物。
黎未都抬起下巴，狭长眼睛在疯狂之余，绝望地闪过丝疼痛。
都是错。
都是错。他会受伤、会遇到危险，全部全部都是错。
手却像被蛰样阵剧痛，手机重重摔在旁边地面上。
整个人再度被抵在墙面，卡住脖子瞬间窒息。黎未都并没有什
肌肉，手臂力量却有种钢铁般吓人力度。
……冷静，冷静。
残存理智在说话，但几乎被汹涌情绪屏蔽，黎未都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头疼得厉害，同时眼眶发涨、牙齿锉得咯咯响。
但是，你真觉得……送上门来，还会礼貌地让你走，看你心情好不好能不能把人放回来？
月光下，整个人苍白脸上染着点点血污，狭长眼睛有些空洞。看着就像是个精致但坏掉人形玩偶，透着那点点吓人。
“呜……咳……”周仕飞似乎想要说什，但早已经满眼血光、神志不清。他现在知道，这人是神经病，是狠，是不能惹，是不要命。但好像已经有点太迟。
……
沈潜赶过来时候，别墅门是大开。
壮着胆子摸进去，书房里没有开灯。月光下双眼里布满血丝，狠狠瞪过来时几近狰狞目光直接吓得他后退两步。
然后，他才看清那是黎未都。就见他张张口，嘴唇却狼狈地落下血来，用袖子蹭蹭下巴，呼吸不稳，声音倒是异常平缓冷静。
是你疯还是疯？
后来切，全然是雄性生物本能狂,bao发泄。从客厅把人从头踹倒另外头，眼看着那人后背撞断书房门锁，整个儿磕进去。
世界摇摇晃晃，理智，就像是喝多之后在满是人挤人夜店里狂欢般不断闪烁断片，偶尔回来下。
“你在哪，你说啊！你对他做什？你说——说话！”
“杜老板，在圈子里混那久，应该听说过脑子是有病吧？现在你知道？他妈就是有神经病！你敢动他根手指，杀人坐牢什。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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