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锴抬眼。
“妈没有精神病,所以……应该也没有。”
他说这话时,竟
“……会死人!”真发不出,句话说出口,低哑得像是苍老钟楼怪人。
黎未都忙从床头柜拿杯温水递过去。纪锴不接,只恨得想踹他,结果明明用力,腿下去却无比软绵绵。已然体虚肾亏、七老八十。
腰……腰是断吧,身体好多部位感觉不到,疑似高位截瘫。
被黎总抱去洗洗,像是上刑。
每轻轻动下,都疼得龇牙咧嘴。出浴室有个大落地镜,从浴袍露出来地方看那青紫斑驳,呵,呵呵……感觉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可第二天起床,常常就会发现又变得更喜欢。
……或许,爱情就是这没用道理,本来就无法拘泥于这个世界上任何物理和自然、甚至心灵法则度量吧。
就这样被无限大不可抗力拽进温柔深渊里,碾碎、吞没,最终把整个灵魂完完全全交给某个人。
……
纪锴再醒来时候,居然已经又过天。
提分手?!”
不敢,不敢。可说不出话,开口成不句子。
“爱你,宝贝,不会跟你分开。以后再也不准说那种话,好不好?”
下半身要你命3000强力打桩机,上半身可怜幽怨掉眼泪小媳妇,甚至还抵在胸口颤颤掉眼泪,要命程度却分毫未减,这尼玛……
……老子快不行,老子这样下去,迟早有天要被玩死!
虽然非常粗,bao也非常爽。咳,但感觉已经是透支生命在爽……
黎未都帮他洗澡时候,也是各种自责:“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以后不会再说分手,”纪教授气若游丝,“你以后……也别乱吃药。”
“那才不是乱吃药,——”
黎未都压低声音,沉默会儿,又纠结会儿:“对,也有个好消息吧……”
玻璃都在他睡着时候修好。黎未都身整齐白衬衫,看起来心平气和温文尔雅完全不复之前癫狂状态,见他醒,爬上床亲亲、再亲亲,就好像什事都没发生。
问题是,老子能当什事都没发生吗?!
纪锴总觉得身上肯定压床至少二百斤大棉被,可是并没有。前两天已经立夏,只有薄薄层小春被,轻轻。
那为什身子这重!酸!疼!
“你……”嗓子发不出声音来。
可恶,好像快被艹哭!
纪锴简直绝望。他以前明明谈过恋爱、还结过婚,也毫无保留地爱过某人。
真是毫无保留,对于那个人他至今问心无愧,所以,才更无法解释这种汹涌得窒息、叫人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满溢到要爆炸、只想尽情宣泄酸胀情绪究竟是什。
动不,陷入浑浑噩噩感官洪流中,却还是好想能抱抱他、安慰他小木偶。
简直疯狂。几乎是每天都觉得已经是极限,已经不可能更喜欢——未都那好,对他爱已经彻底满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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