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锴盯会儿,心里有些酸酸。
无论如何,未都他……以前受委屈也已经挺多。
真已经特别多,不能再让他受委屈啊。点点都不行,会儿都不行,果断爬起来。
连着十来天医院治疗、沙发瘫加十全大补汤,大腿拉伤地方其实已经不怎疼,就是抬不高腿,跑步以上运动样也不行,但慢慢挪着小心
纪锴:“……”
“哎不对!昨天不是才买过冰箱菜吗?”
然而大门已经“砰”地关上。纪教授呆呆坐在沙发上,脸懵逼思考着著名哲学问题“是谁,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
真,活久见啊!这、这发生什突然就打击到他?就、就因为叫声全名?有这严重?
不不,歪着头又想会儿。未都这个人敏感纤细爱钻牛角尖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他在起,万万不能粗放没神经,必须得当成精贵玻璃制品,小心仔细再注意啊!
阵沉默,黎未都:“你刚才喊什?”
纪锴:“??”
“‘黎未都’?就劝你几句而已,你就给连名带姓是吧?”
纪锴:“?!?!”
完全没明白过来怎回事,那边小木偶就陷入头顶乌云低气压状态,机械性地转身拿外套,摇摇晃晃走到门边开始穿鞋子。这种情况,纪锴印象中是见过,上次直接追过去摁下拖回沙发上哄。
有点不高兴。”
其实本来,这也真不是什大事。
和过去些列被他diss成“黄脸婆”“靠朱凌养”种种误会相比,真算不上什,更用不着上纲上线。
但是纪锴在这刻,头脑中却闪过某个稀里哗啦雨夜里,朱凌在电话里哭泣控诉。
【锴哥,如果说错话、做错事,惹你不开心,让你生气,你当场教训让不就好?为什要憋在心里?】
叹口气,伸手从茶几摸过电话,拨通,旁边屋子叮铃铃地响起来。人家手机没带出门。
……等他回来?
是真去买菜吧,总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跑去什奇奇怪怪地方生闷气?
挂断电话后,手机背景自动回到桌面壁纸。茵茵绿草间,只小木偶正从身后搂着毛绒绒春天小熊。
明明是超级别扭脸,却隐隐地露出又温暖又幸福眼神。
问题是,现在他呈残障状,并没办法迅速下床去追人家。
“……等下,你去哪?”
“……”
“说话!”
“去、去买菜不行?要你管!”
如果说,在那段失败关系里,纪锴还能总结出什像样“经验教训”话。也只有这句话。
于是,严肃认真地望着黎总,以就事论事态度,诚恳地表达自己不满。
“黎未都,你总不能边说着喜欢,还边嫌弃吧?就算是搬砖,都享受搬砖身材,却接受不搬砖自由散漫没文化,是不是有点过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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