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总虽说整天看啥啥不顺眼、幅全世界欠他债模样,但终归脑子不傻,最后还是嫌弃脸挪动他大长腿,心不甘情不愿地挨着纪锴坐过去。
靠近,骤然被肌肤隔着湿衣服紧贴极高温度给吓跳。
好暖。不,好烫!
皱眉略带疑惑地看向纪锴,那张脸可叫个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绝对没生病、更没发烧!
所以,这、这只是人家自体发热功效?
“你车防水条整个都偏斜!”心情阴郁土豪怒伸手出窗,上下摸把,“啪”地狠狠拍,“是不是从买车回来就没保养过?这怎能不漏雨?呵,廉价车就是……”
被纪锴果断把捂住嘴。“师傅对不起哈,开玩笑呢,见谅。”
黎未都怒目。
他眼睛本来就生得好看,整张脸被纪锴遮得只看得到眼睛时候尤为明显——当然,如果那双赏心悦目眼睛能间歇性停止喷火话。
“嘘,淡定。”纪锴凑在耳边小声哄他,“别乱说司机坏话,会儿人家不高兴给们扔路上怎办?”
纪锴真心怀疑这位黎总是不是有毒,为什遇上他就准没好事。
第次碰上拖鞋断,第二次见面医院里折腾夜,第三次撞见……呵呵,刚才是谁说今天天气“还不错”?
车子堵在高速公路上,大,bao雨倾盆而落。
前面长龙眼望不到尽头,缓缓龟速挪动,已经在高速上寸步难行整整四个多小时。更不要说滴滴水滴,正从头顶上方源源不断落下来,直落得纪锴胸膛贴透。
被拐带上贼车男人心里默默问候身边黎总先人十八代。
想想自己年四季总是手脚冰凉,因为这个经常被叶氤躲闪抱怨——都是男人,他好歹也是被各种空运纯天然有机物喂养大,体质上竟还比不过这个朱凌家、整天在超市买垃圾食品吃…
“这还不都他妈是你害!”努力压低声音,难得文雅人黎总也彪出脏话,“都说去租个好点车上路,你非要坐路边破出租!弄成这样,你……你赔衣服!”
“噗。”
“你还笑!”
纪锴本来不想笑。但实在是……黎总本来从头到尾都像是刚从河里捞起来惨样就够好笑。翻车鱼样气鼓鼓憋半天,最后居然认真憋出来句巨没气势“你赔衣服”,实在是哈哈哈,哈哈哈。
边笑,边整个人往车门那边挤挤,拍拍身旁座位——这边雨小。
“说师傅,你这车子……怎还带漏雨啊?”
“真是对不住,”司机师傅苦着脸赔笑,“也没想到。上次出来时候明明还好好。”
纪锴无言以对。余光往身旁瞟眼,心理登时平衡不少。
因为,如果说他这边还只是滴漏而已,黎未都那边就简直就是露天大敞篷效果。
雨水哗啦啦浇灌下来,弄得整个人身上好西装泡汤,还不知是气得还是冷得直抖抖抖,直让纪锴心里暗笑落毛凤凰不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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