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险恶,不得不谨慎呐。
荣安歌如此想着,觉得宁天成所求之事已然成,便打算再待上片刻,就迅速脱身,打道回府,拿季安白消息,赶紧离开这暗潮汹涌金陵城。
然而这想法生出还没个眨眼工夫,荣安歌便听那“连环刀”葛青冷冷道:“管他阴谋阳谋,郑家谢家,葛某
这也是宁天成不找别人来做此事,而偏偏找上他原因。他是太虚观弟子,说出口话也必然会带上太虚观立场,而且大派弟子在江湖中,天然地便比常人更能令人信服。
闻言,碧湖夫人三人神色都是动,也不知是想到什,现出复杂且各异表情来。
围观江湖人也都觉着听见天大秘密,又掺和进天大事情里来,俱都又惊又喜,更带着些许惶恐,或是传音,或是小声交谈,全是激动非常。
郑家大门前各声交杂,又有更多江湖人观望中匆匆赶来,瞧这热闹,时竟有些门庭若市。
荣安歌也看不出众人是信没信,或是信多少,他只管按宁天成交代泼出脏水,混搅气便可。
压下沸腾之声再起。
荣安歌见状,又添把火,列举出郑家近日来古怪之处,老家主死时遗言,等等,以作凭证,勾出众人疑心。
碧湖夫人三人面色连连变幻,险些也是毁多年养气功夫,惊叫出声。不怪别,实在是夺位弑父,当真就是大逆不道魔头之举,说句江湖共伐之点都不为过。
这是个讲道义武林,郑家非是平常人家,而是武林世家,坐拥大半个江州,堪为江湖表率,郑玉宸此事若是为真,那便是将道义摘下来,扔在地上踩,绝不容于世。
瞧着众人反应,荣安歌道:“谢家查得此事之后,便以此为要挟,以便达成自身目。”
该说话说得差不多,他便又将此事定个调子,道:“郑府之内或有蹊跷,若三位前辈不急,大可等郑玉宸出来,当面与他对质,或待到宁家主处理完城中乱象,赶来此处与三位前辈解释。”
三名定丹皆是沉吟不语,似在思索考量。
荣安歌觉着易地而处,换作是自己,听这些,十之八九是不会贸然闯进郑家。
万谢家两败俱伤是陷阱,进去就有十个八个定丹包围上来呢?
又或者,其实是郑家赢,风风火火毫不客气地飙进郑家灵堂,脚底板还没踩结实,就被郑家定丹埋伏暗杀呢?
白眉铁掌最先从震骇中回过神来,蹙眉道:“谢家有什目?”
“江湖之中,无非是宝兵绝学,神功秘籍,世家之间,无非是资源争夺,声名地位。”荣安歌笑道,“上京谢家蛰伏多年,当真便是毫无所求吗?这可不见得吧。”
这话不必说清楚,自令人有无尽遐想。
碧湖夫人见状,眸子转,看向荣安歌,道:“小道长这些话,是以穿着这身道袍身份说,还是寻常江湖客身份说?”
荣安歌心神微凛,毫不迟疑道:“自然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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