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溪山宁静被破,沸反盈天,众口嚣嚣。
于此热闹中,谢乘云收剑,白衣抚雪,拱手为礼,朝着无数观战江湖人,朝着大夏、北漠、西域、苗疆无数英杰才俊,也朝着这无边江湖与天下,气势沉凝,朗声笑道:“今日谢某开剑台,礼已成,请诸位豪杰上山,饮宴相庆,痛快论武。”
“好!”
“谢公子当真豪爽大方!”
“哈哈哈哈那某就却之不恭!”
“早有人说抚雪剑实力绝非第十三,只是近年来少有出手,不与人战,所以排名才在十名开外。先前某还不以为然,如今看来,却是连白龙榜榜首都能拿下,果真天资纵横,非同凡响!”
“午时杀身剑携战帖登山时,等还在此处议论谢乘云之不智,竟不由弱至强,积累气势,反而首战就要战定丹以下第剑,实在狂妄,有负谦谦君子之名声。但谁料,这并非狂妄,而是胸有成竹!”
“定丹以下,谁敢说对战林策能胸有成竹?谢乘云约莫也并不能确定自己几分胜算,只是他剑到这步,若想突破,若想磨剑,便要迎难而上,不惧艰险,是以他明知开剑台首战胜败重要,却依然愿意冒险,以无畏剑,成圆满剑心!”
“是极是极!”
“挟败林策,登白龙榜榜首之势,开剑台,问剑天下,这该是何等风头无两,何等气势如虹!”
身剑压弯出道细微弧度。
而此时,抚雪剑已轻轻擦上林策咽喉,凛然锋芒敛而不发,触及皮肉,不显血痕。
“控微之境……”
林策垂眼看向面前抚雪剑,沉声道:“此剑,你更胜。”
说罢,他撤身,收剑还鞘,便如来时样,拂拂衣襟上落雪,平平淡淡地抱剑走下剑台。
此言博得高声赞赏。
从昨夜观战至眼下,夜无眠,又顶着盛夏大太阳站立,对武人来说,或许仍能支撑,不算疲惫,但能歇息能吃流水席,自然是好事。凡有门派盛事,必有广邀宾客宴饮,这在
“此战竟让有些相信,抚雪剑或能成为开剑台成功第六人!”
“前面五位,可都是传奇人物……”
亦有人匆匆往外挤去,往各大势力送去份份消息:“快,传信家主,抚雪剑剑败林策,登白龙榜榜首!定丹以下天下第!”
“速传!抚雪剑胜杀身剑!”
“加急——谢家谢乘云十三战榜首,跃登顶白龙榜,剑心疑似圆满,剑道触摸至理,即将入无剑无!”
及至林策转身下剑台,迈上山道,四周人山人海观战者们才回过神来,或激动大笑或仰天哀叹,或着迷剑光,拉过同伴讨论不休,或有所领悟,与身边人夸夸其谈,仓溪山刹那间便是人声大作,沸沸扬扬。
“世间竟有如斯剑法!”
“剑是墨笔,剑是鱼钩,剑更是剑!老夫习剑数十载,今日得见此战,方知何为剑!”
“等含神剑客,朝闻道,夕可死矣!”
“不愧是白龙榜剑道巅峰之争!此二人皆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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