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乘云转身走向高台,林策紧随其后。
与楚云声擦肩而过时,他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却极为认真地说道:“你刀不错,但需要更强,才能日后与战。”
楚云声颔首:“愿有战。”
等两人前后上剑台,方文敏已经将对楚云声身份怀疑将信将疑地暂时抛到脑后,摇着扇子走过来,张口就是熟悉味道:“楚姑娘此战着实精彩!刀法虚实相应,五行流转,借力卸力,自创绝招,反败为胜,实乃某平生少见之天才!”
楚云声看方文敏
谢乘云见状,迎到近前,好似顾忌男女之别般,只单手扶住楚云声手臂,骈指抵腕,送去真气。
“公子还要比斗,切勿浪费。”
楚云声深知谢乘云对他关切紧张是骨子里,下意识,便没有躲开拒绝,只是低声提醒。
谢乘云未收回手,却低低笑声,道:“无妨,楚楚立大功,莫非还当不得点真气?”
话音顿顿,他微微侧头靠近些,刻意压低嗓音清晰悦耳,响在楚云声耳畔:“你是没看到林策那张脸,往日跟块石头样点变化也无,今日却是会儿个模样,五颜六色,好不精彩。”
再多,也终究是大同小异。算不出你剑路,但已熟知你剑理,是以能够测算,刀刀相抵。”
少年剑侍双眼微微睁大。
片刻后,他苦笑道:“林师兄曾和你说过样话。这也是他当初选做剑侍缘由。他希望带去江湖中试剑,多经战斗,去除弱点。本以为这几年下来,已有所改变,但如今看来,却是原地踏步。”
说罢,他叹口气,拱手为礼朝楚云声拜,神色苦涩稍去,露出几分洒然:“多谢你再次提醒求剑之道路长且艰,不应自满骄傲。”
“剑强,但你刀更强。以后若有机会,定要再战场!”
“他并非是看不得方景游输,只是最在意战局与战果。你次次令他判断失误,着实是不凡。”
温热清淡吐息似近似远,盈耳轻绕。
楚云声抬眼,与谢乘云四目相接,从他温和含笑眼中看出欣赏,自豪,及没能掩藏好,为他获胜而感到骄傲几分小得意。
他笑笑,道:“公子小心。”
谢乘云笑,手指自楚云声手臂落下时,也学得之前楚云声离开小屋出门赴战时样,在楚云声手背轻轻握,似是安抚似是坚定,透出股无言默契。
见着林策剑侍败而不馁、意气不绝模样,楚云声颗自认早已老迈心,竟也被激起些许战意,不由想到不久之后将随谢乘云问剑走天下日子,那该是何等快意,何等有趣。
仗剑纵刀行天涯,少年侠气吼西风,或许这就是这个江湖代又代,令人向往、令人来去留恋原因。
总有少年江湖,总有江湖少年。
手中兵问不平事,胸口里含肝胆气。
还以礼,楚云声拖着丝真气都荡然无存身体,提起口气力,转身抬步走上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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