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没几招,鱼丹突然身形急退,倏然倒地,七窍流出汩汩黑血。
而谢乘云像是早知如此般,徐徐收剑,俯身点鱼丹几处大穴,低声叹着:“还未审过,你不能死。不过,若是之后句话都审不出,那你也不能活。”
鱼丹阴冷地死死瞪着他:“要杀便杀!”
谢乘云恍若未闻,并不理会,只转身取出枚药丸递,给方文敏:“解药。你也吸入毒雾。”
方文敏略有呆滞地接过,边服下,边心底后知后觉地冒出股怪异之感——好家伙,他是魔道刺客,还是你是魔道刺客?你简直比魔道这帮人阴多呀。
柄剑无声刺出。
寒光湛湛,似有狂雪瞬息飞荡,剑光恰如其分地刺在阴毒手爪上,发出金戈交击之声。
谢乘云缓缓起身,真气充盈汇聚,犹龙腾虎啸。
鱼丹面色僵:“你装?不,不可能……就算之前没有,你现在也确实中毒!”
谢乘云抬手,掌心静静躺着枚莹白药丸:“你是说这个?好药,可惜有毒。”
因着自己从前那无数场战斗都只是在同辈之中争锋,无论正邪,即使危险,也绝无碾压完全死路,也绝无真正实力悬殊,蝼蚁战象。
往日自诩谦逊,好率性而为,随和自然,但少年成名,终究还是将自信变成内藏自负。
此时审视心境,方文敏恍然有所明悟。
他慢慢松出口气,走出两步,弯腰去捡自己玉扇,道:“这可真是险中又险,还好你家长老与客卿来得及时,否则……”
方文敏带着后怕对谢乘云随口说着,拿起扇子便要回身,去给他继续运功。
即便鱼丹已经身中剧毒,动弹不得,谢乘云还是极为谨慎地用绳子将人死死绑。
毕竟到含神中后期,苗疆毒术之外寻常中毒已经要不含神境武者命,顶多就是溃散真气,虚弱身体,令其丧失战斗力,所以中
鱼丹急退向后,将铁枪摄回手中:“你直防着!”
谢乘云勾起唇角,扬扬眉:“对你本只是稍有怀疑,并不确定,但谁让你拿令牌来自投罗网?此次开剑台,谢家只发出十枚令牌,但却只钓上你这条鱼儿,倒是有些可惜。”
话音未落,谢乘云身形如电,率先出剑。
鱼丹当即甩枪,两人迅速战在处。
方文敏看着这番兔起鹘落形势变化,懵两息,才想起来挥扇加入战局,助谢乘云臂之力。
谁料他刚转头,便见前刻还并肩作战鱼丹,立于谢乘云背后,骤然出手,缩指为爪,直掏谢乘云后心。
方文敏真气还未完全聚起,谢家定丹追魔道双妖而走,谢乘云背对盘坐,恍若不知,时竟无人能挡鱼丹必杀之招!
定丹致命威胁已过,方文敏都已然稍稍放松,认为自身已过杀局,却不想,真正杀招,真正后手,就藏在所有人自以为渡过危机,心神放松之时。
方文敏恨怒挥扇,却拦之不及,心生绝望。
然而,这爪却并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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