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大睁着眼睛,循声转头,看向醒来小道士,目光中闪出丝错愕和迷茫:“你……你是赵安风?你怎会在这儿,你不是死……”
说到半,荣安歌恍然回神般闭上嘴,迅速低头看向自己身体,然后又扫视圈这间小屋。
慢慢地,他眼中涌现出无法克制狂喜和激动。
他定定神,便翻身下床,直冲到个柜子前,从中取出本厚厚册子,这是他们三间屋舍六名弟子巡守思过崖记录下来每日巡逻情况。
荣安歌匆匆翻翻,很快便看到最近页。
“时辰不早,回去歇息吧。”
话到此时,院内也传来动静,有小厮抬着木桶,拎着热水过来。
这只是和谢乘云相见第日,楚云声倒也不急于与谢乘云交流情意。
虽然出囚室后,谢乘云对待他态度便直是如沐春风般温和,好似真把他当成自己剑侍,是自己人。但楚云声清楚,这只是表象,以谢乘云城府与心计,目前对自己仍是没有分信任,只有怀疑与利用。
重新以缩骨功变作女子身量样貌,楚云声不再多言,起身离开,回耳房。
九十九场。
事实上,荣安歌虽然开剑台十年之后才成游仙,但他也没有战够百场,从第三十多场起,他所挑战之人便尽皆认输,不与他战。
所以他轻轻松松就以九十九场胜辉煌战绩,完成开剑台。
有人虽嘀咕这其中猫腻,但那些认输之人却好似真是心悦诚服般,听到有人揣测,还要站出来为荣安歌说话辩解。
久而久之,江湖中便都相信荣安歌强大,不战而屈人之兵。
——大夏历四百八十九年,六月十六。
荣安歌盯着纸面上年月记录,手指颤抖,心也在颤抖。
许久,他啪下合上册子,癫狂般哈哈大笑起来。
赵安风吓得不轻,心疑他是被外魔入侵,忙拿起自己剑抱住,真气凝聚,警惕地望着大笑荣安歌,试探道:“安歌,你没事吧?”
荣安歌笑
与此同时,千里之遥兖州。
夜色深沉,太虚观思过崖百丈外间低矮屋舍内,两名身形清瘦少年小道士躺在凉席上,盖着层薄薄被子,在自半开窗子钻进来夜风吹拂下,酣然熟睡着。
突然,靠门那名小道士浑身颤抖,如陷噩梦般大叫声,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
屋内另名小道士被吓醒,略带恐惧地道:“安歌?你这是……魇着?”
荣安歌中衣被刹那间冒出涔涔冷汗湿透,风吹,寒凉刺骨。
“此举凶险,你去松涛阁,便是与家族商议此事?”
楚云声回回神,开口问道。
他直觉谢乘云于开剑台途中遭遇定丹后期强者追杀,并非简单只是某个剑客输不起,故而请来刺客。
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谢乘云笑笑,并未斥责楚云声毫不见外询问,但却也没答,只道:“此事顺带而已,其余,日后你自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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