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仰着栽倒在地面上,鲜血流淌。
纯粹是解气般补枪郁镜之举步走过来。
他浑身上下俱已被雨水打得湿透,单薄衬衫紧贴在他修长精瘦身体上,束出截细韧如柳腰。苍白皮肤与流畅肌肉线条深深浅浅地透出,于昏暗晃动光线里,有着种奇异温润朦胧,如石皮透玉,风景内蕴。
只是这风景除楚云声外,恐怕无人能有心欣赏,单单触上眼那身潮湿血腥煞气,就只剩惊惧恐怖。
“路易·温德尔,原名斯威特·瓦尔克,法兰西人,父母早亡,五岁被法兰西艾瑞奇少校收养,十三岁到十九岁之间片空白,二十岁冬天出现在德意志边陲
这时,楚云声绕出柜子遮挡,霍然抬手。
声闷响。
夹着白点血花从亚当斯脑侧飞出。
他扣动扳机手指僵住。
“你、你们……”
几乎同时,洋房花园内也响起交火声。
“砰——!”
垂下窗帘窗口再次射进来枚子弹。
然而,这次子弹却不是指向楚云声脑袋,而是直奔亚当斯而去。
但亚当斯恰好在这时甩下路易,想要趁着这个短暂安全时机冲出书房。
伏在门口十几支黑洞洞枪口同时出现。
枪管朝向沙发椅,艳红火苗伴随着金属子弹,顷刻喷射而出。
楚云声迅速离开沙发椅,跃到后方柜子后。
书房内霎时烟尘大作。
沙发椅被火力冲击得震颤挪动,几乎要翻倒跳起,昂贵木材飞屑飘扬,其后无数名贵古董、珍稀油画全部炸碎,整个富丽堂皇欧式房间仅是眨眼,便被摧毁半。
亚当斯脸皮狰狞地抽动着,缓缓扭头看向冷漠举枪楚云声,目眦欲裂,难以置信——哪怕在刚才他对着楚云声疯狂开枪时候,也没有想过,这个该死华国人会用同样子弹,让他死在他枪下。
怎会呢,怎会有华国人敢杀他?
他们明明知道杀他会有什后果,他们明明有所求,只敢威胁,他们明明无法反抗德意志侵占,只能靠着他施舍活下去——
又枪炸在胸口。
亚当斯残存意识也溃散。
子弹擦过他肩膀,打在墙壁上。
窗棂边缘碎玻璃咔嚓落下,道人影不知何时悄然无声地出现在飘动窗帘后。
“郁镜之!”
亚当斯惊惧回头,举枪射向窗台:“路易,保护!”
路易看亚当斯眼,却没做出任何反应。
千疮百孔沙发椅侧皆是狼藉残骸,与桌之隔整洁干净另面形成鲜明对比。
在这密集火力压制下,楚云声根本无法抬头。
但他知道,这种情况绝不会持续太久。
果然,就在门口枪手们认为楚云声再没有反抗之力,端着枪进门想要冲锋过来时,阵惨叫在他们之中突兀响起。
这声惨叫仿佛打开另种场面,二楼走廊远处传来激烈枪声,血肉打穿声与惨叫高呼接连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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