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沉着脸,迟疑片刻,还是点头。
“好,带你去取。”
孟昀也不再犹豫,起身拉上小隔帘,挡住长椅这边景象,便朝门口走去。
孟望达手底下最亲近财务经理来,见不到孟望达也就算,若是连个石英钟都带不回去,还被再推脱,见都见不着孟昀面,那可能外面周全本不当回事,见状也要起疑。
然而,就在孟昀手掌转动门把手,马上就要将门拉开时,他忽然想起点不对来——
闻言,他皱皱眉,用口流利中文,有些虚弱道:“你去将人打发走,就说你父亲刚刚已经从后门离开。”
“这样可以?”孟昀犹豫。
村上看见孟昀表情,心中不耐,这个手下就是这点优柔寡断,最令他厌烦。
但村上并没有表现出什多余情绪,只是快速地低声解释道:“你父亲是只身前来,这个理由不会有漏洞,就算之后被发现,那也是之后事情,到时们早已带着你父亲转移离开。”
“不要再耽误时间,快回话。”
人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持枪贴墙,最终停在三四步开外,将目光死死地钉在那扇紧闭办公室门上。
寂静走廊里,周全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沉重。
他看眼郁镜之,见郁镜之点点头,才深吸口气,伸出手,叩响这间办公室门。
“什人?”
门内传来孟昀受惊般,提高嗓音问话。
门外自始至终都只有周全个人声音。
但周全可不是他亲爹,他没有长驱直入钟表行权力,就算要上楼来,也该先有自己店里伙计来通报才对。毕竟,寻常时候也就算,今天他可是特意嘱咐底下人,不见客。
如此,怎还会就这样将周全放
孟昀又看孟望达眼,点点头,高声朝门外道:“周全,爹说是有事要办,已经从后门离开。他走没多久,你现在去追追,兴许还能追上。”
“走?”
周全反问声,又道:“那老爷说要取那座英吉利来石英钟呢?老爷去办事,应当没辛苦带上吧,既来,就带回去吧,老爷等得可太急,这两日都上火。”
孟昀和村上对视眼。
孟昀道:“确实有这座钟,是个古董,前两个月从海上过来,爹要,直说等得急。”
敏锐地察觉到孟昀反应不对劲,周全心中焦虑更甚,但面上却变得越发沉着平常。
他带着笑,扬声道:“三少爷,是,周全。造船厂那边有笔订单出点问题,得老爷亲自去看看,还挺着急。听说老爷来钟表行这边,这不就找来嘛,您看这——”
“村上君,这要怎办?”
办公室里,孟昀刚取出个放在隐蔽处备用药箱,给大腿中枪男人处理伤口。在两人旁边长椅上,孟望达刚被灌下碗加药凉茶,闭着眼歪躺着,处于昏迷之中。
被称为村上君男人脸色惨白地坐着,副明显失血过多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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