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种反差,许多未曾见过郁镜之,只听闻过名声人,头次见他,都要错愕好久。当然,若是那头次见面,是在他穿着军装提着枪路上,那就又另当别论。
楚云声有些出神地想着,直到郁镜之结束注射,走到他面前来,才重凝回视线。
“晚饭用吗?”
郁镜之问。
两人离开病房,从几名值守病房手下身边经过,路往休息室去。
楚云声垂眼看着临床记录,推开病房门,还不等去观察病床上病人,手里药箱就被只微凉手接过去。
缱绻而又幽凉淡香,沾着点南方夏夜潮气。
楚云声略微抬眼。
煤油灯光线昏沉黯淡,勾出青年昳丽动人五官线条,现出种泡在古画里细致优美。
那张俊美干净脸侧过来些,凑近,漆黑瞳孔里倒映出楚云声冷淡眉眼,像是幅专注而又漂亮风景。
娘这把老骨头,还怕什这个会那个会?总不会连儿子命都保不住。”
握着这两只粗糙手掌手微微用些力,楚云声垂下眼,梗在喉间些话语吐不出,凝出些酸涩滋味。
“你——唉。”
楚父看着楚云声欲言又止,最终只沉沉叹口气。
话已至此,楚父楚母也没唠家常心思,楚母又拉着楚云声手关心地问些医院生活,便也不再说什。
“用过。”楚云声将东西锁进办公室抽屉,脱下白大褂,拉开休息室门,按开灯,“早上父母来过。”
郁镜之点点头:“不必太担心,
“歇会儿,来吧。”郁镜之低声道。
楚云声看着他微动唇,沉默片刻,没有拒绝,转身坐在旁椅子上。
郁镜之笑笑,摘下楚云声口罩自己戴上,然后拉开隔帘,走到病床前,喊醒睡着病人,开始低声询问。
这不是郁镜之第次来帮忙,甚至楚云声办公室连通着休息室里,也有郁镜之张床,有时候忙完懒得回去,他也会在这儿歇下。不过,这却能算得上是第次,楚云声可以不必忙碌,而是安静坐在旁,看着郁镜之以医生姿态询问病人。
他今天穿身白色长袍,绣有云纹,很有些书卷气,让人完全联想不到血洗天明会这种事。
楚云声将二老送到医院后门,看着两人坐上黄包车离开。暗中已有郁镜之人跟上去,既是监视,也是保护。
这插曲虽在楚云声心中留些痕迹,但既然通知郁镜之,他便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心头思索,对于楚父楚母安排,恐怕要尽早提上日程。
忙碌天,医院些琐事便算是告段落。
临下班前,楚云声换件白大褂,去三楼隔离病区,观察第二批使用青霉素几名病患情况。
青霉素临床试验不能假于他人之手,全是楚云声人来做,花费时间比较多。检查到最后个病房时,怀表已经走过两圈,夜色已深,窗外知鸣叫都弱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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