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虽对这种情形早有过预想，但如今
听这话，还是恨得直咬牙，这般漏洞百出
说辞，简直和明着栽赃陷害无异
。
他努力解释道：“王科长，济和堂多年声誉，绝不会贩卖假药，乃至有人命……”
王科长提高嗓子，把截断刘掌柜声音：“好好个人都吃死，还能不是假药！”
他瞥眼周围，见店内外人都议论起来，才满意地摆手：“人和这些假药都带走，店就先封吧。”
阵踢砸抢掠、里外搜刮后，几名警员带着刘掌柜和两名伙计扬长而去，只留下济和堂内外
连灌三碗茶，刘掌柜刚要眯眼小憩，外头却忽然传来些动静。
“让开，都让开！”
两声呼喝，让店门口老百姓跟见鹰隼小鸡崽儿般，受惊似，缩头窝脑地朝边儿上避开。
紧接着，三五名警察走进来，为首人操着口地道海城话，皮笑肉不笑地环顾四周圈，道：“刘掌柜，生意兴隆呀。”
刘掌柜认得这警卫处科长，心道不好，忙起身，边从袖内掏出票子塞过去，边道：“王科长，怎
劳您来这趟？”
放光，几步冲进来，也不去布帘里头号脉看病，只管来到那面新柜前，开口便抓药。
“掌柜，来三瓶退热丸！”
“
也是！掌柜，家孩子发起烧来，听说退热丸能退烧，能给也拿些吗？”
“掌柜，今天那抗炎散可有？还有那治痨止咳……”
新柜前挤满人，两个伙计熟练地安排着来人排队。饶是如此，济和堂内仍然是挤挤闹闹，只有刘掌柜还是那般稳得住，也不管周围多吵闹，仍抬高声音挨个儿问询来抓药人。
“你这儿出事，当然要来这趟。这不仅要来，你也要跟走趟。”王科长把票子收，抬抬下巴，立马有两名警员过来把刘掌柜按住，便要往外带。
刘掌柜惊，忙道：“王科长，王科长！济和堂这些日子什事也没出啊，您这……”
“没出事？你这意思，是搞错？”王科长眼睛眯，冷笑道。
刘掌柜冷汗涔涔：“不敢……”
王科长嗤道：“们可是秉公办案，从不冤枉人，来抓你自然是有来抓你理由。今天早上咱们海城县警察局接命案，宝瓶街蔡府，蔡老爷三姨太没，好番调查，才查出原来是你家这假药缘故。”
“有些药要问过诊才能抓，药不能乱吃……退热丸可以买，今日来不少，要几瓶？”
“要吃至少三顿才能见效，急不得。要真那般立竿见影，那可不叫药，那是仙丹！”
“你病都尚说不清，不能拿药，去里头找大夫……”
个个问过来，新柜上格格堆满药丸药散也渐渐空，但济和堂内人却不减反多，甚至排队排到门外。
刘掌柜忙早上，嗓子都冒烟儿，便趁个空当，让自己看重名伙计接他活儿，到柜前忙活，自己则坐在旁稍微歇歇，喝上口茶润润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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