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声刚接收完记忆，已经知道处境，开口正要出声阻止，却被
根修长
手指拂过双唇，封
回去。
“禁言。”
那根手指拨开他唇，缓缓探进去：“今日，你只需……听本座叫便可。”
楚云声感应着自己身体，却发现整个身躯就像是滩烂泥样，完全无法掌控动弹。眼皮沉重得如坠铅石，他勉力拔开，眼前模糊，只见得白茫茫片潮雾涌动，分不清究竟是何地何景。
忽而，缕清甜香气幽幽荡来。
白雾骤然翻涌，道跌跌撞撞人影猛然闯出雾团，有几分仓促步伐在瞧见躺在地上楚云声时，蓦地顿住。
“虽然是个脏兮兮血人，但也有几分顺眼。”
清冷中略带沙哑声音噙着几分玩味，挑剔道。
濒死之际，他眼底晃过抹异样神采。
他握住楚云声手，用熟悉却不太样语调低低道：“老师，你知道
为什
只陪你五十年吗？永生并不快乐……而且漫长生命陪伴，你应该会厌倦吧……”
如果不是楚云声只剩口气，他真想掰开季酒宁脑子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东西。
不过他生命已经流逝，所以只能说出句：“……你可以试试，殷铮。”
视野倏地沉黑。
许楚云声那个狡猾家伙并没有骗人也说不定，毕竟这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无法解释事情。
或许真是做许多好事，帮许多人，才让这样曾经手染无辜鲜血恶毒家伙活到现在？
看来最好骗局不是让所有人都无法发现，而是即使发现，也不愿意去揭穿。”
……
楚云声选择按照季酒宁要求，在两人共同生活第四十年新年夜，将自己血液涂抹到那枚挂在脖子上银十字架上，亲手杀死季酒宁。
那股清甜香味更浓，炽热吐息蓦地贴近。
张熟悉俊秀昳丽脸出现在视野中。
“罢，见你，就不想忍。”
那双桃花眼中迟疑压下，撩起簇浓烈火热。
青玉簪拔下，如瀑似绸黑发与青纱白衣同落下来，盖住楚云声眼睛。
段熟悉文字浮现在漆黑虚无中：“任务：改变殷铮命运，完成度39%。请选择是否进入下个世界，继续任务。是/否。”
“是。”
……
意识渐渐清醒同时，股遍布全身剧痛也在瞬间袭击楚云声，令他喉间滚动，哀痛出声。
周遭寒冷异常，如在冰窖。
那时候他已经六十多岁，鬓角花白，季酒宁却没有变，仍是二十多岁青年模样，俊美秀逸。两人偶尔出去旅行，会被错认为父子，楚云声不以为意，但季酒宁却不再愿意出去走动。
他不喜欢听别人说他们不般配，更不喜欢听到任何对楚云声稍带贬义话。
当紫色血液流出心脏时，殷红血也从楚云声心口滴出，与季酒宁血液汇聚处。
棺盖严丝闭合，血腥弥漫。
季酒宁容貌在瞬间从青年走到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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