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酒宁像只龇牙
小猫，喉咙里发出细细
季酒宁眼瞳应该是非常浓郁纯粹黑色，但近距离观察，却能看到这汪黑湖之上蒙
层红色阴翳，黑色尚存
些，只是压不过血红。
这说明季酒宁应该还是有点神智，只是他神智被压制着，让他无法控制自己行为。这也就难怪季酒宁后来清醒，会清楚地记得自己发疯状态下经历事情。
看完眼睛，楚云声又很有耐心地欣赏下季酒宁尖牙。
这两根尖牙昨天刺进他脖子里，吸完血后就立刻缩回去，没来得及观察。现在看，这尖牙不仅算不上多狰狞，还像是玉石雕成样，瓷白精致。
牙也并不长，大约指多点，尖端非常笨拙地刺在柔软唇瓣上，几乎要磨出血来。
逆光坐在窗边男人挺拔俊美，气势冷酷，眉眼间夹着丝抹不平戾气，但双眼却沉凝平静，如深潭无波，拥有令人心安温度。他睡袍领子敞开着，露出精壮胸腹和划在上面些渗血抓痕，平添分恣意野性。
几乎就在看清男人模样瞬间，股灼烧般痛感从少年心脏快速蔓延向全身。
少年下意识张开嘴，两根小小虎牙突地变长刺出来，漆黑如墨眼瞳里也忽然漫上层血色与疯狂。
“嗬！”
少年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化成道残影，冲向窗边。
头次遇到连人都不是爱人，楚云声夜未眠，就坐在凸肚窗边椅子上，借着煤气灯光亮心不在焉地翻外文书籍。
第缕晨光越过地平线。
橘色光线穿透潮湿雾气，射入窗内，取代煤气灯光芒，将卧室内残留夜色缓缓驱散。
朦胧昏暗色调中，床上微微鼓起人形动动，截白皙脚踝刻满缭乱吻痕，从被子里蹬出来，脚踝上方禁锢着圈硬实皮带。
察觉到动静，楚云声放下手里书，抬眼望向不远处大床。
“牙都放不好。”
楚云声用书背抬下小吸血鬼下巴。
季酒宁伸长脖子要来咬他，却被项圈勒住，唔地叫声。
幸亏项圈内侧缠棉花和纱布，不然季酒宁这浑身被囚禁旧伤，又得添上层新伤。
楚云声盯着看会儿，放下书起身。
锁链嗡地绷直震响。
少年身影停滞在距离楚云声半米位置，就像只被突然束缚住出笼小兽。
微微张开嘴露着尖牙，那两道直勾勾盯在楚云声身上目光满是垂涎和渴望。
楚云声审视般看着季酒宁。
他首先看是季酒宁眼睛，个人是否清醒，眼神是最直观最难以隐藏表现。
“嗯……”
床上传来声细弱如小猫轻喘，旋即绑在床脚锁链被牵动，颗毛茸茸脑袋从枕头上拱起来。
“季酒宁。”楚云声忽然开口。
还沉溺睡意、不太清醒少年被突然响起陌生男声惊着，猛地睁开双眼，略有些错愕地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雾与阳光蒸腾，沦为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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