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看见陆凤楼那张俊美昳丽
脸上露出
丝笑，朝她道：“起来。你喂朕。”
遣散后宫憋得久，便是断袖又如何，还不是动色心。
宫女面露娇羞，眼底却有些不屑鄙夷。
她按捺着兴奋起身，端起那碗长寿面，用筷子挑些，朝陆凤楼柔柔弱弱地靠过去，摆出副欲拒还迎姿态，准备随时应对陆凤楼凶性大发：“陛下……”
陆凤楼也确实凶性大发。
殿内时寂静。
跪在地上宫女只能看见陆凤楼垂落衣摆，心头跳得又急又慌。但她慌与急并非是因着害怕，而是兴奋与紧张。
她是世家潜伏已久，距离陆凤楼最近个暗桩。
为保全身份，平日里甚至连传递消息活儿都不用做。世家养出她来，唯有个作用，便是在今日——那长寿面里加些调味，那小香炉里多些香料。单凭其中任何个，都不足以称之为毒，但若二者相遇，便能令人中毒。
但这毒却算不上要人命，只会令人昏睡痴傻，诊断不出，须得再多几日，加点药，才会使人真正身死。
门外传来宫女声音。陆凤楼放下笔，将墨迹未干画纸团成团，抛进堆满画轴瓷瓶内，应声：“进来。”
沉重殿门推开，名身姿窈窕宫女垂首迈进来，手里托盘端着碗热气腾腾长寿面。
每年生辰无论是否办生辰宴，陆凤楼都会让御膳房备上碗长寿面。
“放这儿吧。”
陆凤楼淡淡道。
匕首轻巧地送进宫女心口，血水顺着刀刃滴下来，落在龙袍袖口。
宫女惊怒地瞪大眼睛，缓缓低下头，看着那把匕首犹有不甘般，转动着搅搅，将她心肝搅碎。
“怎
……会……”
匕首抽出，宫女跌在地上，死不瞑目。
陆凤楼掏出帕子来擦擦刀刃，回答宫女这个疑问：“你用这块香料，味道极好。
世家没打算直接毒死皇帝，不然只怕给他人做嫁衣裳。至于毒傻皇帝后会有何后招，宫女并不知道。她很清楚自己完成任务后便是颗弃子，不过不要紧，她已经想好后路。
怀个龙种回世家，在叠州那位世子之后，为世家准备好第三个名正言顺傀儡皇帝——对于自己手把手养出幼帝，世家显然会更放心。
他们没理由拒绝。
莫名激动充斥心扉，宫女小心翼翼抬起头，见陆凤楼仍在看着她，顿时红耳根，低声道：“再不用，面便要凉，陛下。”
她也不管自己此时直视圣颜行为是否大不敬，只瞧着陆凤楼，特意展露出自己面容。
“是，陛下。”
宫女踩着满地破碎灯影过来，将长寿面放在桌案上，又抬手为书案边小香炉添香。
许是夜间昏然，宫女动作不太利索，炉盖撞在边角，发出轻微脆响。
陆凤楼循声看过去，便见那名宫女惊着般，抬起张明艳妖娆脸，盈盈跪，惶恐道：“陛下恕罪！”
陆凤楼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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