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主重新闭上眼:“所以才说,今日那位摄政王已赚得够多。”
钱家主眉头拧紧。
车内无声。
马车摇摇晃晃,在长街雪面上压出深深辙痕,渐没在午夜风雪之中。
而此刻皇宫偏殿内,楚云声还不知晓赵家主已然将他目分析个六七成,不过纵然知晓,他也并无多大意外。从原著中便可看出,这大晋千年世家,绝不是好对付。若真要楚云声给原文里那些角色智商排个榜,榜首绝不会是慕清嘉这位所谓奇才皇帝,而该是四大世家。
后所图更大。”
直勉力维持着脸色赵家主睁开眼,脸上神色终于败露,阴沉如水:“他变法未见成效,又岂敢动世家?何况今次,他好处已收得够多。”
钱家主不解:“好处?”
赵家主自除夕宴上便紧绷心弦松松,眉间露出丝疲态:“这多年,何尝没想过早些除去那姓楚小子?只是他不敢动们世家,们世家又岂敢动手握重兵他?不过这僵持着罢。”
“往年都在打仗,便有些夺来兵权计谋,用也是害人害己。没楚云声在边境打仗,朝中又从哪里再来个将领可堪领兵?如今之所以动手,想必你也明白,无非是大周许诺,边关平静。北寒锋在将门里也算是个人才,今年也跟着楚云声去过战场,虽说年轻,但边关又无战事,他拿着兵权也不必担忧什。”
只是这时楚云声却没心思去想匆匆结束世家之事,而是平静地看着这将他推倒在床帐内,蛮横地坐在他腿上小皇帝。
“他们都该不信,但朕却觉着……老师应当是真中毒。”
偏殿内宫人退散,宫灯灭几盏,幽幽昏昏,陆凤楼压着楚云声肩靠在床边,脸色难得有些不太好看。
楚云声握住陆凤楼压在侧被褥里手。
小皇帝手连笔杆子都未曾握过多少,白净修长,只有点练习棍棒时磨出薄茧。手背细滑如软玉,指尖又冰冰凉凉,凝着雪般。贴着自己掌心,微凸骨节如玉骨,压着纵横
“将门远远不如摄政王,配不上为世家敌人。兵权落在将门手里,便好操控得多,也便与落在等世家手里无异。到时士农工商,加之兵权,俱都是赵钱孙李姓氏,便是上头那小皇帝心再野,再不甘,也没法子再夹壁求生。”
赵家主阴沉笑:“到那时,才叫真正挟天子以令诸侯。”
“只可惜,看岔眼。本以为楚云声是个故作深沉莽夫,却没想到,还有这样手。”
“他今日让不得不弃车保帅,舍北寒锋,这计便等同于断等臂膀。将门不会再信任世家,也不会再为世家所用。更甚者,说不得要怀疑是世家背叛这场合作。没可掌兵权之人,们若想再动手,便只得将李家推出来。”
钱家主愣:“可世家能联合将门,却不能擅动兵权。若真动,便是违背太宗遗训,楚云声直接便可派兵剿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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