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徐宇轩说得天花乱坠,情真意切,也不过是四个字——
割、地、赔、款!
兵部尚书气得浑身发抖,蓦然拍案而起:“大周欺人太甚!”
“割北地十二城……盐铁粮食,年年上贡……这样条件老夫看不出半点诚意!全都是野心,狼子野心!若真有这样条约写在白纸黑字上,那便是丧权辱国……遗臭万年!”
兵部尚书怒发冲冠,下颌上胡须不住颤抖着,双目都在冒火。
就连城府颇深徐宇轩都怔下,才勉强从酒水中抽神道:“既是前来议和,自是带条约。”
徐宇轩有点闹不明白楚云声突然谈起这个用意,含糊道:“不过和谈和谈,之所以谓之和谈,便是要谈。这约定最后落在纸上是何模样,还是要们两朝谈过之后才能定夺。”
靡靡乐音不知不觉停,殿内舞女也悄然退下。
楚云声像是没听懂徐宇轩话里深意样,淡淡道:“既是如此,那八殿下便说说大周条件吧。”
在接风宴上直接和谈?
热烈起来。
“大周女子多以孔武有力为美,倒是少这几分柔肠百结可人劲儿。”有大周*员感叹,“家那母老虎最爱打打杀杀,还要披挂上阵……”
“哎!”
大晋*员嗤笑:“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哪能喊打喊杀,委实不美!您若是喜欢,本官府上还有几个……”
席间交谈楚云声只寥寥听几耳朵,心头便鼓起股燥郁之气。
“裴大人!裴大人冷静点……”
旁边有同僚起来,紧张地将兵部尚书拉着坐下
甭管大晋还是大周*员,都未曾见过如此迫不及待简单粗,bao作风,但徐宇轩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皇子,只是嘴角略僵下,便放下酒杯,道:“王爷似乎有些急。不过也无妨,大周诚意十足,条件不多,其中最重唯有两条,望大晋可以答应。”
楚云声问:“是何条件?”
徐宇轩笑得温文尔雅:“这其,便是北地十二城。其二,便是大晋助大周度过每年凛冬——”
“多也不需,只是些棉被牛羊,盐铁粮食。众所周知,大周地处北地,每至冬日,土地冻结,寸草不生,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饿殍遍地。大周既然与大晋议和,那便是兄弟情分。大晋富饶,富有天下,兄弟有难,帮上把,也不为过……”
殿内大晋*员们慢慢瞪大眼睛,脸色俱都阴沉至极。
千疮百孔,朽成烂泥,又岂是朝夕就能清得干净?
大周女子皆可上阵杀敌,大晋却连男子都手无缚鸡之力。这些装聋作哑人,又岂是真看不出优劣?只是委曲求全,远比拼死折杀要平安上学多。
跪下可以活得快活,谁又愿意站着受苦?
楚云声垂眼看着杯中晃荡酒液,忽然有点懒得应付,便在这片笙歌中开口道:“八殿下,既是前来议和,可带周皇条约来?”
这问题在这种场合突兀响起,确实是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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