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乎意料地，这场午夜十二点
场次，人却不算少，至少有三分之二上座率。
楚云声和殷铮坐在最后排情侣座。
这是张非常柔软双人沙发，宽敞舒服，放下两个大男人都绰绰有余。
明明刚看完
遍电影，本来有点疲惫困倦
，但当剧情开始发展时，楚云声就发现殷铮又全情投入去看电影。
尤其是看到原青和杜明耀床戏时，楚云声敏锐地察觉到殷铮之前毫无反应某个部位，在这种情况下，似乎有动静。
片尾字幕滚动。
场内寂静足有整整分钟，然后响起如雷掌声。
“马上就要上映……”
掌声里，殷铮突然说。
楚云声微妙地从这句话里听出丝期待。
所有人都以为他堕落，但只有杜明耀知道，他依旧坚定。
最后，他扭转战役关键，终于迎来战争胜利。
但他做过事无法辩驳，他作为替罪羊上军事法庭。
最后画面里，载歌载舞庆祝战争胜利画面与原青被带过孩子枪决画面穿插在起。
“你认罪吗？”
再次见到杜明耀是在日军审讯室。
各种痛苦残忍刑罚施加在这位树倒猢狲散落魄军阀身上，他被折磨得形销骨立，遍体鳞伤，但那双眼睛却依旧黑得吓人。
原青走到他面前。
杜明耀勾起唇角，眉眼间依稀是张扬锋利昔年模样。
枪声响。
他在昏暗光线中看殷铮眼，然后拿出殷铮包里那卷早就准备好卫生纸，淡声道：“后面是独立卫生间，你来
来？”
又举起两只修长手：“要哪只？”
殷铮扭过头来呆，差点表演个当场脱裤子。
《天青杀》本来没想安排首映礼，临时起意，所以就直接加在正式上映前晚，不可谓不着急。
但很幸运，这场首映礼非常成功。
送走嘉宾、媒体和影评人后，楚云声带着殷铮去附近酒店抓紧时间换装。
等到午夜电影时间快到时，才人个墨镜，踏进电影院。
《天青杀》排片率不高，同期大制作有三部，他们这部被称为烂片预定，当然没什
好待遇。
“认。做，都认。”
原青注视着镜头，多年僵冷虚伪脸上，终于露出个腼腆而开心笑。
他眼睛很亮，里面全是希望光，即便子弹洞穿头颅，也不曾黯淡。
如当初少年。
画面暗下去。
他说：“原青，不要被吃掉……”
原青握着枪手头次抖得不成样子。
他平静地看着死去杜明耀，垂下头，无声地说句什。
没有声音，也没有任何镜头捕捉到唇型。
再抬起头来，他恢复冷淡，离开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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