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好笑,从树上跃而下,走向书生,“哪家姑娘穿得这伤风败俗?小书生,还知道捂眼睛?都是大男人,你怕什?是不是……怕是鬼啊?”
书生被逼得后退步,脚下滑,摔坐在地,书箱都掉下来,“公、公子,小生……小生……”
艳鬼转转手腕,正要巴掌将这打破他和云璋二人世界书生扇下山去,却听身后传来声呼喝:“住手!”
刚刚抬起手腕被抓住,艳鬼还没来得及恼怒,就被件厚重大氅裹个实诚。
随着大氅而来,还有不同于他冰冷,温热身躯。他被只手温柔又不容抗拒地按进来人胸口,侧脸瞬息滑过片微凉皮肤。
艳鬼从没想过做这把火,因为他喜欢现在云璋,也愿意让云璋永远这干干净净地站在皑皑白雪之上,攥着他手腕对他摇头叹气,眼神责备又温柔地望着他。
艳鬼想着,自己是鬼,云璋寿命再长,他也足以陪他这世。就这样,没什不好。
但偏偏,艳鬼不想做这把火,有人却想做。
那是连日大雪后,初晴日。
艳鬼照旧跟着道士,边打着哈欠,边用袖子悄悄扇着风,清着路上雪。为不让云璋发觉,他都会比云璋提前段路,吹薄积雪。
有人都像你样那幸运,那有勇气……”
容斐闻言,倒没做他想,而眼前场景突然变幻,也让他没能注意到顾惊寒骤变脸色。
这场大雪下许久。
艳鬼和云璋日子也许久未有什改变。
云璋日日都会扫雪,艳鬼说是躲懒不去,却直悄悄跟在后面,边骂着又没上香扫个屁雪,臭道士累死活该,边又忍不住偷偷吹点风,让雪层变薄些,给云璋省些力。
“内子玩笑,还请见谅。”云璋温声道。
同时,他伸出手去,轻轻拢拢艳鬼微乱
而这日,他袖风刚扇出去,便见骤起飞扬薄雪里,个身影步步从山道上走上来。
那是个年轻书生,约莫弱冠年纪,剑眉星目,很是俊朗。
他身后背着个书箱,步履维艰,边走边向上看,不知是在看些什。
他很快走到艳鬼身前,抬头便是愣:“姑、姑娘……天寒地冻,你……你冷吗?”
“姑娘?”
扫完雪,艳鬼便要缠着云璋要精气。
云璋并非日日都给,而是隔几日次。他虽是修行中人,精气多,但也禁不住挥霍。而艳鬼也并非是定要吃到那些精气,他只是想看云璋无奈又纵容地安抚他,训斥他,听他对他多说些话。
等缠得差不多,艳鬼便会转身离开,然后匿身形悄悄回转,趴在屋顶或横梁,盯着云璋线条干净侧脸擦口水。他多想将云璋那身道袍扒光,看他脸红,看他举止无措,看他沉沦于他。
但他是鬼,云璋却是个道士。
云道长是个温润君子般人物,有原则,立身正,用艳鬼话说,就是个死榆木疙瘩,就差把火,就能烧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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