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师,容少,怎觉着,这事有点虎头蛇尾,不太对啊,”玄虚颠颠地凑过来,小声道,“那个美人蛇,还有那个小孩和荀老大……那都是什?国师不是那个陆沉渊吗?怎那美人蛇朝那个严子棋叫国师?”
“还有那个木牌,你
那只手慢慢握紧,掌心淌过抹冰凉。
白玉棺内再无任何丝气息,啪地声,块木牌砸落。其上封字已经黯淡,光芒消失,也因此,露出被光芒掩盖,牌尾行小字——
“九月十八,斐生辰,寒赠。”
从巨树上方爬出去,是个极长盗洞。
三人在盗洞绕半晌,才终于找到出口,扒拉开头顶碎石,钻出血墓。
“走。”顾惊寒道。
玄虚怔,差点没哭:“这、这就走?累死累活敢情就看个电影?、……”
“别废话,赶紧跟上。”容斐眉毛扬,拖起还腿软玄虚就走。
三人身影很快消失。
主墓室内,巨树苍碧,白玉无瑕,再次陷入片沉寂。
国师大人,您终于回来。”
说罢,她妙目转,却是落在容斐身上,眼神似乎怔,就要开口。
却被临字指堵住,退到后面。
荀老大身影紧跟在后,肩上坐着个白骨小孩,空洞眼眶里燃着两道幽绿火焰,在转向临字时微微闪。荀老大眼神发直,浑身散发着浓郁死气,尸斑遍布,竟是已经死去数日模样。
见顾惊寒看着荀老大,临字道:“他早就被陆沉渊杀,不过是傀儡。”
仿佛许久未见如此光明。
玄虚被刺得眼泪直流,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副没出息模样,估计奉阳观道士看能打烂他屁股。
顾惊寒和容斐靠在树下。
三人都跟逃荒难民般,早没有半点形象可言。这样下山去,恐怕连容家人都要不认识他们大少爷。
用溪边水简单擦洗下,三人又歇过片刻,才启程下山。
临字身影陡然泛起阵涟漪,旋即寸寸消散,落入白玉棺中,与陆沉渊微弱魂火凝为体。
当年陆沉渊吃下他心脏,他血肉,他早已没有功德金身。只有他自身灰飞烟灭,才能永久地让陆沉渊消失人世。他不是什大善人,贪恋这花花世界,在最后那刻,没能狠下心来自毁。
所以如今残局,都是他该得。
只手抓起即将彻底消散魂火,临字用尽最后力气,看向那只手主人:“答应你,都做到。如若……他成功,们……真能有下辈子,就让陆沉渊那个狗东西……真做条狗吧,让也好好……收拾收拾他……”
魂火渐渐熄灭。
最后从流光中走出,是双滴血绣花鞋,伴随着诡异童谣。
“此间事,你们可从树顶离开。”
临字道,“顾小子,这四分之寿命给你,希望你能走到最后步,迈出去。”
顾惊寒眸色沉,心头微凛。
真是……此间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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