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寒摇头道：“他身上有水鬼气息，但正如那位玄虚道长所说，水鬼杀不死他。你不用担心，标记已除，你已无事。”
容斐闻言眉头
松，如释重负道：“那便好，
还真怕个三百斤
狐狸精看上，哭着闹着非要嫁给本少爷，本少爷可承受不起
。”
说着，容斐促狭地眯眼瞧顾惊寒眼，似乎意有所指。
“狐狸精眼中……”顾惊寒凤眼微抬，望着容斐，缓声道，“容少确实诱人。”
容斐呆片刻，啪地把钱往桌子上拍，沉沉气：
“不想管。”
茶棚里人渐稀，坐着听几句闲话容斐用茶碗碰碰顾惊寒手指：“身上那味道……是这伍老板？”
容斐许是头次见到这
膀大腰圆狐狸精，时难以置信，忍不住又嗤道，“要是狐狸精都长这模样，那坊间集子和电影院新片，可就没人爱看。”
在顾惊寒看到伍老板尸体第眼，他就已经确定容斐身上标记是这个伍老板做。并无什恶意，更像是种标签。所以他只是抹掉，没有施法反噬。而且这位伍老板身上并无怨气，应当没有害过人。
能用人身下葬离世，对妖怪来说是种厚葬，所以顾惊寒没有出口道破。
玄虚看到突然出现狐狸似乎也是吓跳，原本有些怔愣脸色在警长吼声里变，很快恢复成高深莫测高人模样。
他抖抖拂尘，悄悄挪远几步，咳声，道：“不过是只小小狐狸精，而且已经身死，无害人之力，不必惊慌。”
警长咽咽口水，道：“您看这……这是否是您要抓那水鬼所为？”
玄虚面色凝重地摇摇头：“水鬼其实并非如世人想象般厉害。它们只能对付体质较弱孩子，成年，尤其是男子，阳气过盛，它们都是避而远之。若是靠近，便会被灼伤。而这狐狸精能化成人形，自然是有修为，水鬼虽说狡诈难捉，但只是区区小鬼，奈何不得这狐狸精。”
“那……”
但现在玄虚爆出伍老板真身，顾惊寒也就没有隐瞒必要。
“精怪，鬼神，其实跟世人想象并不相同，”
四下人太多，顾惊寒不便多说，便微低头，贴在容斐耳边道，“很多妖怪修成人形已是不易，化形模样很难随意由心。狐媚勾魂，靠是股迷惑人心狐香。”
若即若离温热扑在耳畔。
容斐既想躲开，又想靠近，最后只好僵着脖子，不自在地摸着茶碗，“伍老板死得太巧，你能看出他是怎死吗？”
玄虚拂尘甩：“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带上这尸身，先回吧。”
巡捕房人弄个板车，推着狐狸尸体，跟在汽车屁股后头离开。
远处观望看戏群众都是听着黄鼠狼吃人故事长大，胆子很大，又在原地议论会儿街角巷尾古怪事，恨不能把好好个瑾玉轩描述成第二个盘丝洞。
眼见正午要到，口干舌燥长舌妇们才纷纷散去，回家做饭。
“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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