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画很甜,他几乎舍不得吃。
然而相似月色之下,破庙荒草凄凄,容若这次却没有等来谢雪羿。
只等来谢家仆从。
从皇宫方向,传来阵阵钟声。
声声刺耳。
可是。
陆青珩又想起,甚至就连曾与谢雪羿共事多年镇远将军,都不能断定那人定并非失忆谢小将军。
容若又是如何下便看出破绽?
……
容若自然知道那人不是谢雪羿。
“殿下……莫不是其实早就知道邪教、北漠、远辽勾结作乱,此番是以京城、以自身安危为饵,逼他们现身之后网打尽?”
容若垂眸:“知者青珩也。”
陆青珩:“殿下以后万不可如此!你拿自身、拿皇上做饵,这、这简直是!”
容若却只是微微而笑。
“那,”陆青珩又想到个人,“那当初,陛下从微臣这里带走那个犯人……”
位皇子,也统统抓个现行。
老皇帝只是装病。
这次彻底看到逆子们行径,与皇子们撕破脸,下狱下狱圈禁圈禁杀杀,失势皇子们哀嚎满地、屁滚尿流。
而火光中,容若始终目光平静,唇角是胜利者微微浅笑。
被烈火映红京城之夜,陆青珩难得穿身银色戎甲,翻身下马。
容若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般浑身发冷。他冲过要去牵马,谢家仆从哭着拉住他,他说殿下,您千万不要去,陛下多疑,小公子不想您为他招灾招祸。
他说家小公子在漠北帮你求好些名贵药材,都让老仆带来。
还有这半枚蝴蝶玉佩,公子说务必交到您手上。他说您以前也有块模样,只是后来不小心打破。他说您定会喜欢,就特意给您求来。
那年,明知九死生,谢家门忠良还是从大漠奉旨回朝。
是夜,容若接到书信,谢小公子约他在城外庙口面见。
那是谢雪羿去大漠前,他们最后次同看灯地方。
容若还记得那次灯会,那是他人生中第次看到街边民间糖画。糖画个铜板根,却是要打彩,容若只打到只很小小鸡,谢雪羿便拿自己打到最大五彩凤凰,跟他换。
谢雪羿笑容很灿烂。
那个很像谢雪羿人。
容若:“他自然不可能是阿羿。”
陆青珩:“……”
他想果然,三皇子深不可测,想必从那时就全部算计好。
带走那人也只是做给敌人看障眼法,因为知晓陆青珩所在大理寺也藏有不少邪教耳目,所以干脆把他这个大理寺卿本人也起蒙在鼓里。
“殿下,属下救驾来迟,幸好您无事!”
容若看着他,怔会儿,才接拉起来。
“青珩你引兵救驾及时,乃是大功件,很快便会天下皆知。”他笑道,“以后,便再也没有人敢说你什年纪轻轻身居要职闲话。”
“不,属下愚钝来迟,让陛下和殿下受惊,微臣不敢居功!”
陆青珩停停,看着身旁夜色残火、乱中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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