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年少时他有段日子却真不怎要脸。
不但遍遍逼着皇帝摸,还咬着皇帝耳朵跟他算账。道疤痕次,次半个时辰,这几道尤其深,至少个时辰起。
连着几年,庄青瞿不是在南征北战,就是在楚微宫里抱皇帝。
起居注上堆写得很隐晦
有战功以后,庄青瞿在朝地位飞冲天,锦裕帝再也无法轻易将他拒之宫外。可纵然近得身,却依旧是明显防备疏离。
庄青瞿拼尽全力收复失地,奢望着能讨回他丝欢心。
结果倒好,人家是铁心不要他。防着他、躲着他,觉得他疯。很好。阿昭真不愧是他早早相中大夏天子,果然翻脸无情帝王家。
……可他毕竟也给他出那多力,总得讨回来点什吧?
楚微宫中旧梦重演。
既非陪在皇帝身边时温和内敛,亦不似多年前年少冲动青涩。只披中衣,却是庄严华贵压迫十足,倒是很像……很像锦裕十年人们口中大夏那个强大、高高在上、只手遮天“摄政王”。
唐修璟偷偷缩缩脖子。
但庄青瞿自己知道,此刻其实他也并不是那个摄政王。他这些年,有过很多种样子,从青涩少年蜕变成为摄政王再到时日今日锦裕帝背后君明臣贤庄青瞿。回首去看,却又都不是。
那实是条无比漫长弯路。
其间种种傻事,不忍卒睹。
!毒发坠崖不说,还要吃下澹台泓送保命药丸才活下来,如今又要被唐修璟小心翼翼。
他堂堂庄青瞿,居然还要被区区唐修璟当做易碎品对待?!
“你……懂什。”
他喘着气,撑着身子坐起。
“当年之事,你也不过是旁观而已,你也不过……待仅仅两年!”
浴血浴火之后从战场回来庄青瞿身躯历练得越发精瘦完美。他滚烫指尖轻易捉住宴语凉,将他搂如怀中肆意磨蹭,他说阿昭,金银财宝不要,封侯拜相位极人臣也不稀罕。
你知道喜欢什,阿昭。
他拿起皇帝手指,点点抚摸他胸腹上伤痕。
他说你看,瀛洲酷暑伤口化脓,所以那深,你看这种疼都忍过来,阿昭总得奖励给点什吧?
锦裕十年,庄青瞿已不肯让宴语凉再碰那些伤。
锦裕四年出征瀛洲,他与师律三个月踏平瀛都。回到华都后举国振奋欢庆。宴语凉边不吝厚重封赏,边毫不犹豫收回他手中兵权。
可没过多久,宴语凉又不得不将兵权还给他。
让他继续收复北疆失地,反攻越陆赶走落云军护送越陆王回国。大军回京师,皇帝又收他兵权。
苏栩都气死:“总这搞,什意思!这狗皇帝简直过河拆桥欺人太甚!少主们——”
少主已入宫。
“是,阿昭那时是不要。”
“不必你说,比谁都清楚。”
“……”
“可他既曾允近身、待纵容,又岂是他翻脸说不要就可以从此不要?”
眼前岚王,是唐修璟从未见过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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