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几日看到那把三苗
弯刀。
时若五雷轰顶，记忆清晰浮现。
三苗灭国已是宣明朝事
。随着族族灭，三苗刀具也变得极为少见，可那时皇帝身边有名信任近侍名叫绪辞，身上却
他踏出门，外面又是阵电闪雷鸣，阵阵轰然如山倾。苏栩拦住他。
他摇头，想说没事，朕去去就回。
却突然，苏栩直直给他跪下。
道道白光下，眼前桀骜庄氏家仆脸上满是深深悲伤、复杂与无奈。他说些什
，声音半隐没在隆隆雷声中，宴语凉头脑片空白。
……
她意思是郡主府邸有大堆仆人伺候着。他知道他们主仆情深，苏氏世代都是庄氏最忠心家仆。岚王治病也是大事，去再回也能赶上孩子出生，她不想他有任何遗憾。
屋内，岚王倦，想睡。
皇帝陪他小声说些话、只哄到他睡着，替他掖好被子后才走出来。锦裕帝神色倒是平静，只是眼眶微红没看路，差点撞到苏栩身上。苏栩伸手扶住他。
宴语凉苦笑：“苏指挥使路上催朕好几次，让朕快点赶路别只贪着带岚王玩，朕应该听你话才对。”
“若是早几日到越陆，也许就能赶在他们烧湖心黛之前，或许就有办法保住湖心黛……”
有办法，不怕。”
他抱紧他，感觉他全身都冷，努力把温度分给他：“阿昭以前你教
，教很多次。走路不要回头，要往前看、高高兴兴直往前走。”
“阿昭以前都做得那好，阿昭这做，从来结果都是好。”
“都会好，会没事。不怕。”
……
锦裕二年，庄氏族覆灭。
苏栩重伤撑着己之力背庄薪火老将军尸体回家。之后养伤，昏昏醒醒两月有余，很多当时细节记不清。
但多年来，他始终心存怀疑。
当年庄氏大营位置十分隐蔽，若没有十分熟悉人带路按说不可能轻易被北漠大军找到。苏栩当年被偷袭倒在血泊之中时，更是曾隐约听见北漠兵里有人声音耳熟，并看见件眼熟东西……
这多年，他始终想不起自己究竟看见什。
苏栩继续没说什。
宴语凉心里发涩，也不说。
事已至此，说那些没用。不如做点实事。他拿伞往外去。
“朕，去湖边看看……”
这些天，越陆王派人冒雨四处寻找湖心黛花苗未果。古籍上都说此花可遇不可求，又说‘心诚则灵’，但究竟什是心诚则灵根本没人知道。
雨继续不停，乌衣卫指挥使苏栩直站在门外。
他听着屋内他家主子和皇帝柔声说着悄悄话。闭上眼睛，神色复杂又凝重。
自打见过那三苗弯刀之后，他也想起些事。可那些事却叫他迷茫，不知道该怎办。
他就不该来南疆。
原本这次岚王就是不让他来，苏栩郡主老婆有，预产期大概是明年开春，岚王让他在家陪老婆。可他老婆却嘤嘤嘤定催着他跟岚王来越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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